“要不是我时刻派人盯紧你丞相府,不然真让你给跑了!”
谢温接过话本,在顾如生嘀嘀咕咕的抱怨下,洋洋洒洒地签起名来。
“要祝福语吗?话是写给你的?”谢温手上签着名,嘴里问道。
“对,是我,祝福语多点!”顾如生立刻接上,後来好像反应过来不对劲,质问起谢温。
“为什麽是你给我签名?!你和姓茍的果然是骗子吧!快还给我!”
说着欲抢走谢温手上的话本,谢温刚刚好签完最後一笔,瞧着顾如生又羞又怒的样子,在他准备发难前,解释道。
“我就是这话本的作者,糯糯唧唧。”
顾如生面露讥笑,“你想骗我也找点好的借口!”
谢温脸色不改,平淡地回望顾如生,良久顾如生开始有些怀疑,不确定地问。
“你真的是糯糯唧唧?”
“你可以问我爹。”谢温说着手指一转,指向站在旁边脸色难看的谢有知。
顾如生先是一脸狐疑,良久後看见谢父的反应,似乎猜到什麽。错愕的视线来回在谢家三人之间打转,又瞧瞧手上已经签上作者的爱心签名的话本,虽是沉默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偕柠,你还是个作者啊?”茍勿在一边听着,语气似乎充满欣赏。
“等会儿给你伯伯我瞧一瞧?”
谢温:“……不太好。”要是被你瞧见丞相这样丞相那样,保不齐毁了你心中至交好友的形象。
“都快是一家人了,和伯伯客气什麽?”茍勿笑道。
“我没和您客气,您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妨直接问问您的儿子。”谢温说着,缓缓扭头看向後方尘土飞扬,正在策马狂奔的某人。
“吁——”
茍雪闻扯住缰绳停稳马的脚步後,立刻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茍勿面前,脸上好像带着怒气。
“爹!您怎麽能问都不问,就把谢温带走!”
“我问了啊!”茍勿一脸迷茫。
茍雪闻冷笑一声,“您指的是带齐兵马围堵丞相府,又直接闯入他人府上问的吗?!”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茍勿微微昂头,一副写着“你不懂”的模样。
“可我是在兵部收到您私自调兵围堵朝廷官员的消息!所幸陛下不计较,若传出去,我们茍家是人头难保!”茍雪闻严词厉色。
茍勿看看天看看地,最後才扭头看向自己儿子,道:“是爹错了,爹行事鲁莽。原谅爹好不好?”
茍雪闻不语,没说原不原谅。反倒转身一味在一旁收拾着自己的行囊,末了掏出一本话本递给谢温。
谢温不解:“干什麽?”
“我瞧见你给他签了很长的祝福语,我也要。”茍雪闻手指怼在顾如生的脸上,认真地说,语气似乎不服输一般。
“……我回头找张纸给你写满三百六十五个祝福。”谢温无语,索性进入马车不和茍雪闻继续掰扯。
但在那之前谢温又回头看了看谢父,问:“爹,您还想留我吗?”
谢父顶着顾如生直勾勾的注视,皱成苦瓜脸,道:“……你走吧。”
马车终于前行,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城外出发。谢温瞅见茍雪闻骑马慢步到她马车窗外,谢温见状更是纳闷。
“你跟着我们走做甚?”
“先前你答应我会随我回边境见我娘,虽然流程有些变了,但结果是不变的。我已经向陛下说明,要回边境一趟。”茍雪闻温柔地说。
谢温也奈何不了对方,只好蒙头就睡,度过吃了睡睡了又继续睡,漫长无边的马车生活。
“该死的!看老子不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