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擦擦,来看病,不就是期待身体能够治愈吗?应该高兴才是。”
话音未落,冯英像是看见了黑夜中唯一的一束光似的,紧紧抓着不放,激动地说:
“小陈大夫,你是说我还有的治,对吗!这些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吃过多少偏方,可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还是前些日子一直听人说你可以帮妇女调养身体,我才主动上门的。你一定要救救我,让我怀上孩子,不然我老公就不要我了。”
陈茵努力扯回被拽住的手,不明白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就被冯英当成了救命稻草。
“你别着急,别着急,还得看诊再说。”
“我的手可是给你诊脉的,扯坏了,你的病还有谁能帮你?”
果然,在听到事关自己之后,冯英迅速收回手,不敢对上陈茵的眼神。
“抱…抱歉,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小陈大夫,你别放弃我。”
“昂首挺胸!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冯英勾着背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羞红的脸颊,脸上还挂着泪水。
陈茵将卫生纸放在冯英面前,继续之前的问诊。
“大便小便情况?还有你的胳膊和腿是什么情况?”
冯英没想到陈茵居然一眼就看穿自己身上的伤,被吓得一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丈夫,咬紧嘴唇。
“摔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伤势如何?有上过药吗?其他的情况呢?”
……
一声声的问诊,把孙大伟都听得心烦了。
他没想到看个中医和进了局子一样,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那些和看病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时,张开的嘴巴突然被陈茵的话堵上。
“请把你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又是一段漫长的时间,陈茵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
时刻注意大夫表情的冯英留意到表情的变化,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气还没收回来,陈茵迅速开始提问。
“你是不是来月经的时候受过凉?”
冯英跟着陈茵的话语回到记忆中的场景,目光迷茫地点头,“好像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冬天,正在给家里人洗衣服。连来了都不知道,顶着血回的家,那个冬天的水可真冷啊。”
“所以你这是经期来临,腠理大开,寒气侵袭,肝气闭塞,导致经水之道随之紧闭1。”
听到紧闭两个字,冯英心猛地坠落,急切地追问:
“那我还能打开吗?”
“既然是时停时来,就证明你这经水之道并未完全封闭,只需补肝中之血,通郁散风即可。”
陈茵点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