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真怀着疑惑一下下抚摸手中的豹尾,摸了一会儿,又伸手轻轻碰了碰艾尔的圆耳朵,快速地做了一次简易的精神疏导。
“怎么样?”感觉到面前哨兵的心跳明显不再急促后,她轻声问,“好一点了吗?”
艾尔紧闭双眼,深呼吸几次后,用尾巴卷住了她的手,炸起的毛慢慢恢复。
沈希真想了想,学着他之前咬住尾巴的动作,用另一只手捏住尾尖,模拟出被咬着的力度。
“别害怕呀。”她说,“我不会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的。”
艾尔没有回答。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刚才的感觉,根本不是什么恐惧,仅仅只是——只是兴奋。
纯粹的兴奋。
等到过分急促的心跳渐渐平息后,艾尔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下一次吧。”
沈希真歪头看他的表情:“下一次?”
“我可能需要时间准备。”艾尔低喘着气,重复道,“下一次疏导的时候你再来拿……”
他的声音低下去:“落在我这里的东西。”
等到终于走出病室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正午,沈希真低低垂着头,手里拿着一根被扯断的发绳。
她和进去之前完全两样了,头发散乱,卷卷的发尾垂在脑后,翘得乱七八糟;袖子上有小块的破洞和缺口,幸好里面的衣服也同样是白色,所以看起来还没有那么狼狈。
就连衣领上那枚精致的金色徽章,都已经不在原处了。
门外等待的蓝凇却与她截然相反,仍然靠着柱子低头看终端,时不时滑动着屏幕,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沈希真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地叹了口气。
对比真强烈,令向导伤心。
另一边,刚见到她,蓝凇就微微挑了挑眉,走上前去,打量了下那些被爪子勾出来的缺口,露出一副感叹般的表情,问:“病人不听话?”
沈希真先点头后摇头,回答的很混乱:“嗯……不,唉……也不是吧。”
她惆怅地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没有很顺利。”
蓝凇问:“为什么不叫我?”
沈希真疑惑道:“嗯?”
这一声结束,她才想起来蓝凇是自己的贴身保镖,说过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找他来帮忙。
但是不管怎么说,“处理”也太可怕了,大猫的不听话除了会把她弄得乱糟糟之外,也没有造成实际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