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琛一顿,转头看林蘖一丝不茍的脸庞,稍稍愣神。
庆历年间的第二个雪夜,谢以琛缩在被子里,听谢书寒讲故事。
小谢以琛不解道:“为什么白猫要离开,它不要小狗了吗?”
谢书寒故作为难道:“当然是因为白猫太爱小狗了,白猫走了,小狗才慢慢学着长大。”
小谢以琛摇头:“可我听人说,猫狗就是天敌。”
“你听谁说的?”帝王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眼神中有一刻的嗜杀,一瞬间又如微风拂面。
谢书寒轻道:“猫狗明明是天生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谢以琛似懂非懂,只说:“白猫会从天堂回来吧?”
谢书寒一顿,只不住的念叨:“会的,会的,会的……”
下雪的夜晚,风总是那般急,吶喊着,嘶吼着,好像一声声凄凉的哀鸣。
半梦半醒间,谢以琛迷迷糊糊睁开眼,帝王轻唤着爱人的名字,拿起腰间的荷包死死抵在额上。
“雪鸢~~!”
恰在此时,一阵欢快的帝王声吓得谢以琛浑身一颤,手一松,宣纸上顿时晕染成一圈墨色。
林蘖没好气道:“青天白日里,那么大声做什么?”
帝王欢喜的走进门,见这岁月静好的模样不爽的撇撇嘴。
“是这小孩一惊一乍,雪鸢干嘛冤枉我。”
谢书寒这样说着,一个闪身直接将谢以琛挤在地上,把林蘖的胳膊圈到自己脖子上。
耶耶期期艾艾:“他学不好,不如雪鸢你教我吧。”
谢以琛哎呦一声,揉着屁股幽怨起身,在一旁死死盯着。
这个父皇是真是不能要了!
林蘖冷眼呵斥道:“你胡闹什么,他多大你多大?”
谢书寒笑嘻嘻:“不多不少,刚好三岁。”
闻言,谢以琛直接翻个白眼,“呦,原来您还比我小一岁。”
林蘖:“……”
“狗东西!”他瞪一眼还在沾沾自喜的大耶耶,“先让小孩出去,我有正事与你说。”
一同试了
“好哦。”谢书寒眉眼弯弯,转头语气不善道:“朕与你父亲有事要谈,你怎么还在这?”
谢以琛:“……”
咦,那今日是不是可以偷懒了?
谢以琛想着,强压住嘴角,赶忙行礼道:“是,孩儿告退。”
谁料谢书寒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夫子已经在宫中候着,正等你前去。”
咔嚓!
谢以琛脚步一个踉跄。
他郁闷抱起书册,愤愤向外走,整个人都立在阴影下划线中。
细细看起带些可怜,林蘖道:“你倒是严厉。
谢书寒直言冤枉,“雪鸢,那小屁孩没你想象中那么无害,他做过的好坏事可经不起推敲。”
“都是装的。”
“哦?”林蘖冷笑:“跟你比呢?”
论装乖,谁能跟谢书寒这个开山鼻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