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煮茧抽丝的,有在给布染色的,还有在拿着针线缝制东西的
她们配合默契,在一双双娴熟灵巧的双手下创造一件件美不胜收之物。
“打扰了,请问这里有会做绒花的娘子吗?”乐九里拘谨出声。
有人抬眼看了她一下,为她指了个方向,便又继续手中的活儿。
乐九里走到那位女子身旁,表明来意。
“诶?教你做绒花簪?”夏云池看着她虚心求教的认真神情继续道,“只是我们工期繁忙,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教你,你若是真心想学,可以来看我是怎么做的,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说话时女子的手中仍然不停。
乐九里深思熟虑了下,一口答应下来,坐到旁边的板凳上开始观察她的动作,时不时还帮着递个东西。
夏云池好奇地瞥了她一眼,问:“你这是打算送给谁?这般上心。”
“我家小姐。”她回答着,眼中却不曾停下追随女子的手。
夏云池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遇到稍微难一些的地方时,手中动作变慢了些。
乐九里一直坐着看到这些女子收工,天色也暗下来,她起身与夏云池告辞,顺便在这里买了些蚕丝。
她珍惜地揣好物品,向房顶一跃而起,开始完成夜晚的委托工作。
第二日一早,杜蘅就被匆匆来报的春月给吵醒了。
“小姐,段公子给您传信,说是平西侯来要回张灼的尸体了,他那边拦不住,等你抓紧去看看。”
“平西侯?”为何八竿子打不着的平西侯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心中有了不确定的猜想。
“九里,我们快些去。”
……
她们赶到的时候,一名男子的身影正背对着她们。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孔。
“你是那日接绣球的?”
“好巧啊二位姑娘,你们怎会在此?”张朔有些疑惑地发问。
“莫非您就是平西侯?”
“是我,怎么,不像吗?”
“那这张灼是?”
“他是我的亲弟弟。”张朔眼中划过一丝悲痛。
“原来你就是非晚娘子的夫君。”杜蘅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灼死前曾说家中即将发达,原来被封赏的平西侯就是他哥。
顾非晚的夫君不在家也是因为参军后去京城领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