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杜蓁顿了下,“你知道的,陛下自登位后,身边一直跟着个名叫赵白的宦官,陛下十分重用他,前些年赵白向他引荐了一位国师。
说起来那国师也是位神女子,她所说的事情在不久后都会灵验。
只是她正受器重之时,突然向陛下预言大冀将要覆灭,而陛下也时日无多。”
冀,正是她们现在的国号。
“这这国师竟敢当面就直说出这种话,她不怕圣上直接将她处死吗?”杜蘅内心十分佩服。
“陛下自然勃然大怒,立马就要杀了她,只是赵白替国师求了情。
而国师也丝毫没有惧色,她对陛下说:圣上,你会相信我的,一年后你就会再次来找我。”
“这国师现下还活着,想必是圣上相信了她的话。她真的这么厉害?”杜蘅听得目瞪口呆。
杜蓁目光飘远:“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预见未来,但陛下在赵白的劝说和国师镇定自若的神态下还是有了些许动摇,他将国师关入狱中,同时也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年。
那一年中他的脾气愈发暴躁,身子也越来越差,同时匈奴频繁来犯。
忽然有一日,他吐血了,那一天是国师口中所说刚好一年的日子。”
杜蘅微微张大了嘴巴,竟然真的有这么神奇,难道国师跟她一样也能梦到未来?只是她的梦总是模模糊糊,而且能预见的事情时间不像国师拉的那么长。
杜蓁接着说:“陛下这次真的恐惧了,他命人放出了国师,国师到见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可以帮你改变这一切。
陛下深信不疑,几乎每日都要去国师那里坐一坐,自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奇怪起来,常常念叨着什么‘长生’”
“长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杜蘅若有所思,“这国师莫不是在诓骗人?”
“我一开始也有所怀疑,但陛下的身体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就连匈奴几次进犯也突然有了人解决,如同神仙保佑一般事事变得顺利起来。
我怀疑是陛下的饮食被人动了手脚,亲自查探过,但陛下的吃食都如常,也未曾服用什么奇怪的东西。”
杜蘅:“那可真是奇了,但这样改变了即将发生的预言,就没有什么代价发生?如此轻而易举。”
杜蓁:“我心下也有些担忧,这么好的事情、这样厉害的能力,难不成她是神仙或是妖怪?
陛下得到了国师的帮助后,逐渐变得分心朝政,每日醉心于研究玄学、求长生,可即便如此,朝堂上仍有忠心之人为他操劳分担朝政。
陛下见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们之间有了分歧,或许也是经常听他讲些什么长生的字眼,我才会在睡梦中做出些奇怪的举动吧。”
杜蓁说到此处,眼中情绪复杂,有一种平静的哀伤和以外的情感。
杜蘅也有些沉默,她握了握姐姐的手,“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保重身体,要是不舒服我们就一起去找大夫喝药。”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杜蓁看出她的情绪,用手揉乱了她的头,她温柔地安慰道:“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向来不对你隐瞒什么,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跟你说的,别担心了。”
“嗯!”杜蘅靠在她的肩上,牢牢握住手中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