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学东西很快,有样学样地和她一起探索着对方。
折腾了大半宿才心满意足,她为杜蘅和自己清洗着,给她擦干换了一套新衣裳。
乐九里抱着她到床铺边时身形一顿,杜蘅半眯着眼睛,动了动抱着九里的手,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
乐九里脸上传来清晰的热度,她有些结巴地说:“床铺上、都打湿了……”
杜蘅抬眼看过去,在她耳边笑得身子发颤,“真的诶,应该也有你一半功劳。”
乐九里不说话了,她沉默地把杜蘅放在软榻上,自己去换了新被褥。
……
春月十分识趣的早上才慢悠悠地赶回来,她眼睛在面前吃着早饭的二人之间来回徘徊。
“你们看上去好奇怪,为什么一对视就脸红啊。”
乐九里噎了一下,杜蘅笑得十分明朗。
“春月啊——来,多吃些肉。”杜蘅面色红润,莹白的皮肤下透着红。
春月不太习惯杜蘅的这种笑容,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继续吃饭了。
饭后,春月从门口接到了杜府的来信。
春月拿着信奇怪道:“前几日不是刚送过一次吗?怎么送的这么勤?”
她拆开信件,看起了信中的内容,脸色一变。
“小姐——不好了!”
杜蘅抬起头,看着慌慌张张的春月拿着信件跑了过来,“怎么了?是家中来信了吗?”
“府上出事了!”
杜蘅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仔仔细细和九里看了几遍信件,神色愈发凝重。
与其说这封信件是杜府传来的,不如说应该是“那个人”传来的。
春月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双眼无神地对着杜蘅说:“我打听到了,据说昨晚一向为圣上分担朝政的康亲王在府中遇害,连同文宣郡主也死在了家中。据说二人死相诡异,都被砍去了头,头颅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匈奴在边境彻底进犯,打得措手不及,平阳又遇天灾,百姓们悲声哉道,有人趁此机会起义谋反了。据说领头的那人正是当年圣上处死的前朝徐丞相之子,他与文宣郡主曾有过婚约,不知道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有些地方又有着其他叛军趁此机会造势捣乱,内忧外患,圣上一夜之间就病倒了,二小姐在宫中也失去了消息。现在战火还未波及到这里,但是城中百姓也都担惊受怕躲起来了。”
杜蘅脸色更加不好,她又看了眼这封信件上写的内容:
“杜府上下已被控制,如果杜小姐还想他们活着,就自己心甘情愿地回来,我在这里期待着你的到来。”
落款正是姜四。
她握着信件的手不由得攥紧,这个人的本领如此大,她的母亲父亲也在他手中……
乐九里握住她的手:“我们回去,我和你一起。”
她们明知是圈套,是针对杜蘅一个人的陷阱,但还是必须去。
“可是……”杜蘅担忧开口,“此次一去异常危险,你不必跟着我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