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无法理所当然地憎恨对方了,一闭上眼,就有鲜红的血珠接连不断滴落。
“我要你健康自在地度过一生,前提是,留在我身边,不管你是恨还是爱我。”
秦鼎竺面颊低下去,轻轻吻在白虞湿润的唇上,咸涩的泪水在舌齿间弥散,越来越深。
白虞脑海混乱而空白,瘦薄的身子在黑暗中显得无助。
秦鼎竺吻了他许久,却没有其他逾越的动作,像是在等待什么。
直到白虞缓慢抬手,发抖地揽在他肩上,一些明晃晃的东西被直接撕碎,两个人都彻底败了。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晦暗的视线下,按压碾转间,染上桃花似的红痕。
玩笑刚好再生几个
白虞自暴自弃地想,他这条命是借来的,下辈子就没有他了……不,他随时可能会死去,脱离人类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就允许他放纵最后一次,当个被唾弃的白眼狼,做些想做的事。
他掌心撑在台面铺着的衣服上,仰头喃喃地说,“我们都是罪人,都该下地狱。”
耳边所有声音都隐去,他像是被数层厚厚的茧包裹,反应都变得迟钝。
秦鼎竺得到他的允许,压抑多时的贪恋和疯狂释放,将他拥入怀抱,似乎要把缺失的都弥补回来。
白虞全身的重量都由对方支撑,寺庙环境影响,加上他性情内敛柔和了些,不愿太过分,只是努力忍耐着,后来无力地咬了咬牙,断续地说,“够了,我不想这样死掉。”
“死不了,你应该喊我什么。”秦鼎竺问他,他咬着唇闭口不答,直到对方把他抱得更紧,他喉间不由得溢出哽咽声,“算我求你。”
“求我没用,你该求它。”
白虞耳朵红得要滴血,眼尾染上薄薄的欲色,“我们六年没见,你就这么对我。”
“不然呢。”秦鼎竺若即若离地吻在他唇角,低声回答,“好不容易抓到你,我还有什么方式证明你的存在。”
白虞一走就和人间蒸发一样,弄的人毫无方向,心都没有归处。
现在他回来,表面的交谈拥抱,花前月下根本起不了作用,只能用最直接的行动占有,至少此时的每一刻白虞都完全属于他。
一方狭小的空间,神像目光肃立悲悯。
白虞求了很久,秦鼎竺捏着他的脸偏执地说,“刚好再生几个。”
白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喘息着质问,“你疯了,生几个?”
“四个,五个都可以。”他回得很认真。他算过了,加上修养时间,在超过最佳生育年龄后停下。
“我不是在问你!我——”白虞话语刹那间停住,推拒着他艰难阻止,“你先别,唔……我不生。”
一个接一个,他还有空闲吗?真是魔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秦鼎竺按着他,跑不掉。白虞发泄地狠狠咬在他脖颈上。
“只要怀孕,你就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