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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青云(十九)

“好了,灵泽公子,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怎么合作了。”贺亭瞳一手按在琴弦上,稍微拨动一下,发出清脆如涌泉的咚声。

相里灵泽坐在墙角,脸上挂了彩,他看着面前四人,用舌尖顶了顶破皮的唇角,气笑了,“哥们,你们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那不是您想同谢少宫主告状吗?”贺亭瞳一撩衣摆,半蹲下来,“咱们这就叫未雨绸缪,先发制人。”

“那现在各位是打爽了吧?解气了没?”相里灵泽双手被缚,捆在背后,他仰着脑袋,头发都有点散乱,依旧是趾高气昂的轻狂模样,“合作?”

贺亭瞳看了一眼身侧的的张对雪,“去不去?”

主道之上,攻守双方依然僵持不下,一次次的冲杀皆被挡了下来,当真称得上一句血流成河。

“虽然我看他真的很不爽,”张对雪抱着剑还是点了点头,“合作吧,其实我也不太想这样一直躲着少宫主,这是试炼,我不是阴沟里的老鼠,就该堂堂正正的得分,而且我也想试试,这秘境该如何去解。”

“还有十个时辰。”越千旬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现在还来得及吗?这可是十一境修士的游灵境。”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贺亭瞳解开相里灵泽的绳子,“小越,你受了伤,先不必过去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藏好,等秘境时间结束。”

越千旬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点点头。

贺亭瞳看向身侧的扶风焉,“你来不来?”

扶风焉:“你去我就去。”

“行,那便我们四人。”贺亭瞳将古琴丢给相里灵泽,而后绞了他的玉牌,“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你若是想坑我们,我一定会让你抱着零蛋滚出去。”

“我和你有仇吗?你这么防备我啊?”相里灵泽接住琴,他抖了抖手腕,看向面前两人,“仙子未免太狠心,你收了这东西,就不怕我被砍死了?”

贺亭瞳掐住嗓子,用女声娇嗔道:“放心,公子命长,死不了。”

“那便承蒙仙子厚爱,一起走吧。”相里灵泽笑出声,他看起来倒是完全不记仇的模样,背着琴走在了最前面,“说起来,你们两位修为虽低,胆子却大,不知师承何门?”

贺亭瞳:“小小散修,无门无派。”

“你们打了谢玄霄的脸,又没靠山,就不怕以后遭他报复?”相里灵泽轻浮的目光在贺亭瞳与扶风焉脸上晃过,随后了然一笑,“放心,若是助我解灵,哥哥以后罩着你们。”

贺亭瞳解开脑袋上的双髻,将头发干脆利落地梳好,“那也得公子您能拔得头筹才行,毕竟这场中未必只有我们有这个心思。”

屋檐上的垂铃忽然叮咚响了一声,随后便有雨丝落下,打在屋檐之上,噼里啪啦,细细密密连成一片。

“回来了?”傅白榆趴在围栏上,冲着相里玄挥挥手,“怎么就你一个,你弟弟呢?”

“他不理我,与其他人组队了。”相里玄脸上没一点波澜,抱着琴走上楼,“少宫主可有寻到尊夫人踪迹?”

“没有。”谢玄霄远眺,“他若想躲我,我确实拿他没办法……且随他去吧。”

三人站在楼上,扶着栏杆往前方大道望去。

“下雨了。”傅白榆伸手接了一捧,“天地异象,时间已经走到碧虚道主自陨,再有不到十个时辰就要结束了,白帝城城破,我们就会被遣送出去。”

“要不要过去玩玩?”傅白榆揉了揉胳膊,“不然今年我们三个都在,却连一个游灵境都不去解,会不会太丢家里脸了一点。”

“我没意见。”相里玄拨了拨琴弦。

谢玄霄点点栏杆,“既然如此,那便同去。”

水珠滴落,一粒粒砸在地面,水波晃荡,天地一片潮气,白雾让人眼前都像蒙了一层纱,模糊不清。

主道之上分两派,玄甲骑兵如同沉重山峦,只是经不住无数修士前赴后继一般的死战,三十六人已经死了一大半,还剩十几人正死死挡在一栋雪白楼门前,白楼共七层,更似佛塔,最顶上放着一颗雪白明珠,悬浮在无数玄黑小字围绕的阵术中。

“此阵名为镇灵,会削减擅闯白帝城的修士修为,一共一百零八颗,能生生压下修士一半的境界,九州通史有言,正是无数仙家拼死破坏了大阵,才得以攻破白帝城。”相里灵泽蹲在墙角,指了指上头,“若我猜的不错,只要将此阵破除,就可成功解灵。”

“只是我们难在要如何上去。”

留影当中的修士不比他们身带玉牌,若是受到攻击能直接传送出去,只见前赴后继的人冲上去,杀红了眼,长剑断折,琴碎阵消,那些黑甲骑兵杀他们如同在屠戮什么猪狗,肢体和血肉倒在地上,再被雨水冲刷,仿佛一条猩红的河流,蔓延向四面八方。

“他们现在只剩下十三人。”贺亭瞳指了指人群,“四人守在四面八方,还有九人正在带头冲杀,这些黑骑修为最低也有十境,而且不受城中镇灵禁锢,我们几个硬来肯定不行。”

“还得让黑骑自顾不暇,等白楼出现缺口。”

“人手不太够啊,以你们两个的修为引不走人,便是能引走也撑不住一盏茶的。”相里灵泽眉头紧蹙,他头发被打湿,贴在额头上,“我修习的是乱神,可控心魂,不过他们高我境界太多,最多控制十息,啧,张兄,给你十息的时间,够上楼吗?”

张对雪看了几眼距离,点点头,“足够。”

“那两位仙子,待会儿我弹曲子,麻烦帮我护法,若是有黑骑杀过来,”相里灵泽深吸一口气,“麻烦二位扛着我跑。”

贺亭瞳点头:“小事一桩。”

相里灵泽险险翻上一处屋檐,盘腿而坐,横琴于膝上,拨动琴弦,琴曲嘈杂,隐隐与雨声融为一体,无形的灵力借由雨势遮挡,杀向白楼外的四名黑骑。

张对雪在翻墙,他踩着阴影,脚步悄悄,避开所有视线,险之又险地前行至白楼附近。

贺亭瞳与扶风焉一左一右站在相里灵泽身后,雨水嘀嗒,落在身上,衣裳湿漉漉粘在身上,寒凉无比。

“我们分数都齐了,只需等到时间结束,出去自然便合格,你这样做是刻意在帮他。”扶风焉悄悄传声,“你与他也是朋友吗?”

“最多能算半个朋友。”贺亭瞳笑,“是敌是友,端看他怎么选择。”

从前那十八世里,他也曾在相里灵泽手里死过一次,这人不定性,很容易跳反,贺亭瞳与他合作通常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过有一点他确实好拿捏,只需在相里灵泽前头丢个相里玄,他自己就会上蹿下跳大喊着晦气,然后不管不顾往另一头走了。

可少年时代的相里灵泽真情实感的羡慕并憎恶着他的兄长,那个和他并无一丝血缘关系的兄长,占据了他相里氏公子位置的“兄长”。

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在是扭曲的可怕。

相里灵泽是相里玄的逆鳞,相里玄三个字亦是相里灵泽听到便会发怒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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