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此刻对自己的‘好’上面。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她的人生,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上。
所以。
只要这次押运任务,施璟栽了。
他去了jsj。
薛一一就能完全摆脱他。
这个机会就像天上掉下来的意外怜悯。
做手脚的人,不是她。
事后怎么查,都牵扯不上她。
她是坐收渔翁之利的角色。
思忖到这儿,薛一一握着施璟半个手掌,撒娇般摇一摇,看着他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不觉间,柔和的晨曦从窗户悄然溜进,整个房间亮了不少。
施璟依旧不为所动。
薛一一失落地落下眼睫。
她的手指松开。
下一秒。
被反抓回去。
施璟的掌心,完全包裹住软骨的小手,他弯腰抵近,啄一下薛一一的唇。
距离稍稍拉开一些。
滚烫的呼吸还纠缠着。
男人声线暗哑:“把花瓶扔出去,就回来陪你。”
主动
施璟把花瓶扔出去,打电话交代那边封车,自己就不过去了。
他折回房间时,薛一一曲着腿,侧身,撑坐在床上。
见他进来,抬手比划:“锁门。”
施璟歪一下头,嘴角不自觉扯一下,笑得不着边际。
他反手将门反锁。
然后,走向床。
步伐不快,胯随着腰动,下颌微仰,目光下觑。
又散漫,又嚣张。
又松弛,又带劲儿。
薛一一心怯地撇开小脸,手指攥紧。
施璟在床边站定两秒,长腿划拉一下椅子,坐下,往后一靠:“要我怎么陪你?还要锁门?”
字眼暧昧。
语气更是轻佻。
薛一一忙比划:“虽然我给王姨发了短信说早上不要打扰我,想多睡一会儿,但有时候她还是会来看看我。”
施璟就盯着薛一一红着脸一顿比划,完了,吐出气人的三个字:“看不懂。”
这时候看不懂了?
平时…也没说看不懂。
薛一一咬一下唇,拉着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
女孩儿躺在被子里,被子盖到胸口上,掖在手臂下,手指捏着被子边缘。
头发散开,额头上的退烧贴翘了一个角,脸蛋溢出一点淡粉色红晕。
不是发热的红潮。
施璟稍稍挨近,低声问:“不是说不睡了吗?不是说让我陪你吗?门都关了,你闭着个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薛一一又咬一下唇,摘掉助听器,摸着放到床头柜上。
做这些,连眼睛都不睁。
摘掉助听器的薛一一,也就没听到施璟气乐的声音。
这丫头长本事了。
撒泼打滚不让他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