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施璟吻她时,她好慌。
她慌乱透了。
不受控的糟乱情绪,终会被受控的理智驱散。
薛一一还不能答应和施璟在一起。
没有契机。
不够自然。
只会引起怀疑。
恰逢一个机会,薛一一去了yo。一是想去看看爸爸曾经待过的地方,二是想放空一下自己的心。
总是提起的心,绷紧的神经,让她好些夜晚醒来,都感觉窒息般的痛苦。
薛一一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克服地面对爆破声。
当施璟驾着载运炸弹的车驶向断桥时,薛一一拿着望远镜,紧盯着那辆车。
她明明知道,会出现爆炸声。
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摘掉助听器。
巨大的爆破声,伴随气流涌来。
薛一一竟然没有害怕和恐惧,整个心一下子抽离得空空荡荡,仿佛什么都散了。
她跌坐在地。
旁边的阿龙:“二爷没事。”
薛一一猛然回神,重新拿起望远镜。
她在望远镜里,看见施璟缓慢行走。
他没事。
他活着。
他是可以从爆炸里活着走出来的人。
薛一一跟阿龙去接施璟,平息后,她发现自己哭了。
她擦掉眼泪。
她攥紧手指。
她告诉自己,警告自己。
他是因为你才去面对炸弹的。
你只是觉得欠他。
你有这样的情绪,是正常的。
你并不是麻木的人。
你的血还是热的。
所以,这是正常情绪,正常反应。
可为什么,她会梦到施璟。
以至于,在回国的飞机上,她迷迷糊糊地看着施璟那张脸,竟然恍惚地不知是梦里还是梦外。
她居然伸手,去摸他的脸。
郝迦音。
清醒一点!
他姓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