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竟提前痛起来。
施璟洗手洗了好一会儿。
郝迦音趴在床上,反应过来施璟刚才在给她涂什么药膏,接着,脑海里跑马灯似的闪过画面。
她不敢相信。
甚至不敢承认。
主动的,哀求的,哭吟的,尖叫的,是她……
听见从洗手间出来的脚步声,郝迦音莫名慌张。
人在不知如何面对时,自然反应是躲避。
郝迦音缩进被子里。
伤口不小心扯疼了,都不敢吭声。
施璟走到床边,坐在椅子上。
盯了那个鸵鸟半分钟,才把被褥拉开。
伸手,指腹摩挲那张滚烫的小脸。
施璟并没有说话。
郝迦音心里斗争好久,才掀开眼皮。
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深沉的。
看不到底的。
没有往日的恣意和张扬的眸。
郝迦音:“你怎么了?”
施璟嘴角微微勾起,并未回答她的问题:“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儿,六点我们还要坐长途飞机。”
郝迦音轻轻地‘哦’一声。
她理解的长途飞机是回国。
施璟指腹,还在摩挲郝迦音的脸颊。
郝迦音感觉莫名的奇怪,又说不出所以然,她默了几秒:“你不去休息吗?”
施璟:“我在这儿陪你。”
男人脸上有冒头的青色胡茬,眼里有明显的红色血丝。
郝迦音不用问,也知道施璟没怎么休息。
郝迦音:“我没事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施璟收回手,命令口吻:“闭上眼睛,睡觉。”
郝迦音闭上眼睛。
没几秒,又睁开。
她慢慢地侧身。
施璟见不得她折腾,俯身过去:“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