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抹掉大半口脂,伸手拽长烆衣服上的流苏,他担心扯坏配饰,顺着力道弯腰靠近她。
口脂被抹在他唇上,使艳色的唇看起来更为丰润,亮亮的,十分诱人。
叶听荷贴近他的脸,复沾回些口脂,与他耳鬓厮磨,含糊低语。
“稍後,请夫君帮我做一件事。”
长烆低低地应了一声。
也没擦掉被抹的口脂,整理好衣衫,就这麽牵着她出门。
作为寿宴的主角,叶长生却还没有出门。
他穿着常服,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见长烆进来,便开口取笑:“你如此打扮,可容易叫人看轻了去。”
即便他们是起过誓约的道侣,也会有人疑心他在以色侍人,是个没什麽地位的上门女婿。
“无妨。”
以长烆的朴素观念来说,长得好看是竞争雌性的重要优势,即便有了伴侣也不能放弃维护。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叶长生本也是随口打趣,随之客气地问:“那要与我一同吃个早饭吗?”
“嗯。”
他:嗯?
聪明的家主大人很快意识到这背後可能有某人的坏心思。
但他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跟长烆一起用早膳,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也整不出来什麽大活”。
叶听荷摸进了叶长生房间。
她摸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叶别雨送的礼物,一枚封存着小花的万年寒冰。
打开锦盒,冰寒之气就让她睫毛沾上雾珠,雾珠又迅速凝结成冰晶。
她把寒冰直接放到了叶长生准备换的一盘配饰中,在上面盖了个小纸条。
“叶别雨赠。”
盘子里的各色配饰价值连城,又十分脆弱,不多时就有宝珠出现裂痕,链子发僵变脆。
叶听荷知道叶长生肯定不止准备了这一套衣服,她此举不会给他带去多少麻烦。
但就像他一大早让人喊醒她一样,她要膈应他一下,让他産生不爽的情绪又不能拿她怎麽样。
做完坏事,某人光明正大地从房里走出去,走到桌边一起吃早饭。
叶长生欲骂又止,丢开筷子说:“都成亲了的人,还玩这些幼稚把戏。”
他走进屋子。
然後站住了,半晌没动。
吃完早饭,叶听荷跑到後山去继续练习控风。
或许是因为丢人丢到了外人面前,她这两天的进步喜人,已经能够用风团出一个篮球大小的雷球。
等雷球压缩到鸽子蛋大小,并保持不变一刻钟时,她就能学习新的神通。
进步的喜悦让她看叶长生都顺眼了,当着衆人的面,很给面子地拉着长烆一起祝他生日快乐。
叶长生也很给面子,给周围一圈人介绍她:“这是我的小女儿,之前劈死鬼王虞哀那个,我准备奖励给她自己十分之一的家産。”
叶听荷:“啊?”
叶家人:“……”
不是,真给啊?这也能算?
其他客人: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