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就是帮凶。
确定好目标後,叶听荷开始了自己的操作。
她带着叶良辰去偷了叶景云的公章,然後以对方的名义,下达了一份命令。
让下属去宣扬叶长生和前两任妻子的爱情故事,散布一些对现任家主夫人的非议。
叶景云管着叶家的情报部门,手底下的员工做这个事专业的,不消半日就能完成任务。
叶良辰:“这麽做对我们有好处吗?”
“有啊。”叶听荷给他分析,“你想啊,这些消息是不是会动摇现任家主夫人的地位,影响她的。”
他:“她也没什麽吧?”
叶长生娶第三任妻子的时候,前面的子女都生了几代後人了,各家管各家事,没什麽事情需要她操劳。
她出身寻常,也是一副小女人姿态,当叶家其他人不存在,关起门来跟丈夫儿子过日子。
“但她儿子有啊。”叶听荷拍他大腿,一副“你怎麽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的痛心模样,“你想啊,你小爷爷他是咱家唯一拜入宗门的人,还进的是正道魁首昆仑,拜的是剑圣,有这样的後盾,只要他从昆仑回来,立刻就会在咱家高人一等!”
叶良辰大小就被祖母灌输了许多阴谋论,他是脑子不够灵活,但足够刻板。
被她这样一提,他一秒犹豫都没有,就将“叶冥拜师剑圣”的事情定义为“老爷子偏爱幼子,在为他铺路”,心中警铃大作。
“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就必须让大家觉得,我们这一支嫡系高过他那一支。”
这一支,指的是曲和雅与叶长生的後人。
叶良辰点头点了两下,忽而擡头:“不对啊,四房不也是跟我们一支吗?”
他们三房本来就被四房对比进了尘埃里,这样岂不是更给四房造势?
“啧。”叶听荷又拍了他手臂一把,“你再想想呢,下发这个命令的是谁?”
“不是我们吗……”在再次挨打之前,叶良辰的脑子及时转了过来,眉开眼笑地说,“是叶景云,是四房的人做了这件事。”
这相当于四房针对了家主夫人,两方必然会起冲突。
那他们三房就能隔岸观火,渔翁得利了。
“对了。”
叶听荷见终于把人忽悠瘸了,暗中给自己擦汗。
她怎麽觉得骗傻子比骗聪明人还难呢?
将盖了公章的文书送进某种特殊的小型传送阵後,叶听荷让叶良辰去还公章,自己带着屏蔽监控和防占卜的法宝先行离开。
没过两天,金陵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叶长生的爱情故事。
有与原配青梅竹马,聚少离多,生死两别的凄美故事,也有与前妻同游天下,共建家族却兰因絮果的伤感文学。
这些在过去就曾被人称道,一被翻出来,都不需要太多的托,人人都能说上两句。
人们这时也才发现。
他们居然从来没有听过叶长生与现任妻子的故事。
要知道,叶长生娶现任妻子的时候,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乘期修士,天下首富。
处于万衆的关注之中。
人们却对这位家主夫人没有多少印象。
只知道她出身叶家的附属家族,不算美丽,也很少出现。
这使他们産生了极大的兴趣,也生出了无尽的想象。
一时间,满城的谣言乱飞。
叶听荷作为始作俑者,很勤劳地策划着下一场阴谋。
她完成了对叶夕照的情报收集,来到三房寻找叶良辰。
刚进门,就看到大侄子被吊在房梁上,她刚旅游完回来的堂哥手里拿着鞭子正在抽他。
“算了算了。”叶听荷连忙上去拦,“良辰都这个年岁了,您这样打他,他日後出门怎麽擡得起头啊。”
叶良辰他爹修炼天赋很差,但怎麽也比她这个凡人强得多。
却轻易地被他拦下来。
只是嘴上还骂着:“如何能算了,他做了那种陷害堂弟,中伤太奶奶的事情,才是叫我出门擡不起头。”
叶听荷在心里笑嘻嘻,面上还在“算了算了”。
被吊着的叶良辰见了她,欲要说些什麽,忽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