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珣问:“什么样才是最漂亮的?”
云惜:“……算了,我自己去。”
“我扶殿下。”纪珣对她的每一句命令都毫无异言。
云惜:“你扶不扶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最终还是要她自己走的。
纪珣想了想,在她身前蹲下:“我背殿下去。”
云惜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心悸。
虽然知道他可能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但云惜还是忍不住多想。
“你……”
“这件衣裳很干净,不会把殿下弄脏。”
云惜眨了眨眼,立刻收敛了心思,趴上他的背。
纪珣十分轻松地便将她背起来,稳稳当当,朝御花园南边走去。
他的后背宽阔,靠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云惜环住他的脖颈,余光瞥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一如既往的高冷。
云惜又想起了他这张冰冷的唇里,曾说出过最惊世骇俗的话,顿时又尴尬起来了。
“你今天让我很丢脸。”
纪珣脚步一顿,继续走:“赢了应南风,给殿下丢脸了?”
云惜锤了他一下:“不是。是因为你的招式。”
她知道书是她的问题,但是最离谱的是,纪珣居然真的把它当武术集看了,还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那是从你昨晚让我看的书里学到的。”
云惜:“难道你没意识到哪里有问题吗?”
纪珣思索须臾,答道:“和其他武术不一样,语言晦涩难懂。”
不过好在也艰难地学会了两招入门功。
云惜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你看不懂,那你每次强调自己不卖身,你知道卖身是什么意思吗?!”
“脱光了给别人看和摸。”
云惜彻底没话说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黑掌柜说的“他好像把脑子摔坏了”这句话。
这本权谋文,没一个是人。
“你之前也是这样吗?从小到大。”云惜问。
纪珣:“不记得了。”
云惜闻到了一丝故事线的气息:“你不是说你有父母和家乡吗?”
“那是别人告诉我的。”纪珣眨眼,羽睫的阴影投在眼睑下,“其他的,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有一双过世的父母,一段要记的仇,和一群还没找到的仇人。
但他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他只想赚很多的钱。
“你说的那个‘别人’是谁?”
纪珣摇头:“不认识,自称是我亲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