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段世子!”
“段世子英武!”
紧接着,谢宴歌也上场了,他如今对外是女儿身,用了小弓,也是箭无虚发。
云惜站在一边,试着拉弓,有点困难。
谢宴歌刚好看到了云惜的动作,在众人没注意时,对她嗤笑一声:“废物。”
云惜:“……”
“半个时辰后开始抽签比试,两人一组,输的人单独留下来整理敬文堂杂物。”谢将军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发话。
闻言,云惜心中警铃大作。
如果没记错,原著中有一段限制剧情,就是在敬文堂发生的。输掉比试的柔嘉公主被留下来,在敬文堂小馆里遇见了谢宴歌。
后面的剧情自然而然,不必多说。
云惜忘记自己抽中的对手是谁,总而言之,她不能输。
其他学子都选好了靶子开始练习,他们也带了小厮或者侍卫,帮忙拿箭擦汗。
纪珣给云惜送来一筒箭时,刚好看见云惜愁眉苦脸,耷拉着双臂,一副阴云不散的表情。
“……”
早知道今日,当初她就好好学了。
“殿下有心事?”纪珣问。
云惜一屁股坐到旁边,捏紧了手里的弓:“我不想输,可是我连弓都拉不开。”
本来就被谢宴歌嘲讽,等会儿还要被他……
“殿下
方才的姿势不对,自然拉不开弓。”纪珣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云惜:“?”
云惜试图狡辩:“我是看着他们的样子学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姿势对不对,骑射课上的夫子全是男子,不方便手把手教她,只能让她在一旁看着学。
“纪珣,你会射箭吗?”云惜仰起头问。
她的语气软糯又带着愁绪,两只圆润的黑眼睛中充满期盼。
“会一点。”
他刚说完,云惜便露出了笑容,纪珣看见她柔软脸颊边的酒窝,目光不挪。
“那你教我好不好?我一定认真学。”云惜拽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
纪珣不动声色地转移视线,面无表情,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嗯。”
刚才的殿下很像路边遇见过的小猫,会叫,还会抓人衣袍撒娇。
纪珣默默地想。
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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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射箭对于纪珣来说易如反掌,但教起云惜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先是练习拉弓。
云惜站在草靶不远处,纪珣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清瘦冰凉的手替她矫正握姿。他离云惜只剩下一寸之距,俯下身,冰冷的银面贴着她的脸颊。
男人的黑靴紧贴着她的,红裙落地,飘飘的裙摆轻轻摇曳,轻抚般擦过靴面。
云惜终于拉开了弓,但此时此刻,她很难不去在意背后的纪珣。她感受着耳垂边温热的吐息,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冷香。
察觉到她的走神,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磁性,听得人耳根酥麻:
“殿下,看前面。”
云惜回过神,纪珣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一支箭矢从弦突发,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精准射中三十步之外的靶子,正中红心。
周围的人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纷纷侧目,流露出赞叹。
敬文堂的草靶分为几个等级,以十步为单位,一般的女眷能命中二十步以内的靶子便算优秀。再往上,便是考验硬技术的时候了。
云惜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知道这一箭是纪珣借她的手射的。
“再来一次。”云惜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