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回过神,恍然大悟,随后无比随意地说道:“大魏没有相关的律法。随他吧。既然他也有心上人,那再好不过。其实这场姻缘,我们二人都不情愿,成亲之后我也不会碍着一对有情人的。”
片刻缄默后,纪珣道:“……殿下非嫁他不可?”
“嗯。”云惜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孩子,来稳住父皇的江山。”
她别无选择。
原著的限制剧情,她尚可利用纪珣来躲避,可这个不行。
“只是一个孩子,驸马是谁都可以?”
“那倒不是。至少也得是有权有势之人。”云惜无奈一笑,“所以我也经常在想,如果我也有搅动政局的能力,或许就不用被别人牵着走了。”
纪珣思忖须臾,道:“所以,殿下想学吗?”
云惜:“……没有人愿意教我,他们都嫌我脑子笨。”
纪珣抿了抿唇,淡淡道:“殿下若想学,臣刚好懂一些政术上的门道。”
什么雅善的圣贤之书,他一向只读其表,言辞上过得去即可。但在这方面,他颇有心得。
毕竟生在大晋皇宫,身为皇子,无时无刻不在与人暗中博弈。他能活着走到太子之位,脚下踩着无数政敌的鲜血。
“你还会这些?”云惜诧异,“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是也不用这样。”
前半个月,他还是个见了她父皇连话都不答的呆木头,要不是她力保,恐怕脑袋都不知掉了几次。
纪珣:“……”
“随殿下的意,臣只是顺口一提。雨停了,殿下还要去找那个人吗?”
云惜想了想,摇头:“不去了,他正和自己心上人快活,我去了岂不是尴尬。我想回府沐浴。”
经过一番折腾,她和纪珣身上已经滚得脏兮兮,也不方便出去见其他人了。
算算时间,她派出去的锦衣卫应该也打听完谢府宾客的消息了。
于是两人挑着没有人的地方,悄悄出了丞相府,回到公主府马车前。
圆荷一见二人提前出来,连忙上前去迎接,她见两人的衣裳都湿透了,便意识到不对劲。
“是奴婢大意了,忘记给殿下送伞。”
她以为云惜在丞相府内,不会淋到雨才对。
云惜也并未怪她,摆了摆手,有些疲倦地上了马车。
圆荷走近两人,细看到他们衣衫不整,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
“……”
等纪珣也上马车后,圆荷和车夫对视一眼,眼中浮现不约而同的笑意。
看来他们的确不该去送伞。
幸好没去,否则打搅了殿下和纪侍卫的好事,反倒是他们的过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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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圆荷:磕到了[害羞]
(已删减)
生气
柔嘉公主府,夜晚。
寝殿内,香炉飘烟。侍女们在偏房准备沐浴的热水,纪珣也回了东厢房。
云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桌前,听锦衣卫汇报今日打探到的情况。
今日去赏花宴的不止她和纪珣,还有她派出去听墙角的锦衣卫。私自带锦衣卫入别人的府邸虽然不合规矩,但好在借了父皇的势,谢府没有特地去调查。
毕竟皇帝出宫,多带几个护卫也属常事,谢府无权过问,也懒得干涉。
从锦衣卫口中得知,今日谢府的宾客里,最可疑的是尚书府那边的人。尚书府派了嫡子郑斯前来赴宴,而那郑斯正是太学宫里千方百计想搭上她的人之一。
此人一进谢府便在刻意寻找她的身影,而且向她那几个妹妹打听了关于她换侍卫之事。
云惜从未对外宣扬过上次遇刺,可他却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纪珣受伤的消息,而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谢宴歌,所以谢宴歌才会趁她不在,去找纪珣的麻烦。
可惜哪怕纪珣受着伤,依然毫无悬念地碾压他,云惜回来后不久,便听说了丞相府大小姐摘花摔断腿的事。想来谢宴歌自己也觉得没脸往外说,随便找了个理由。
虽然云惜对朝堂之事不了解,但也知晓一些利害关系。郑尚书是皇后母族远亲,而皇后的胞妹,嫁给了当朝南诏王云厉,也就是她未曾谋面的皇叔。
“系统,查一查我皇叔南诏王的信息。”
【系统:好的宿主,正在为你查找相关剧情……】
云惜依稀记得原著中有写到过此人,但记得不太清楚。
【自云厉夺权失败后,便被魏帝赐封地做了闲散王爷。南诏封地偏远荒凉,云厉在那块鬼地方磨砺了多年,终于回到了长安。】
【看着面前娇弱无力的魏帝长女,云厉心念悸动。不知何时,自己兄长的女儿竟然已经出落得如此动人,他锋利的双眸停在云惜身上,大手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