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咬唇,却忽然一痛,伸手去摸,下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了,伤口刚凝固好。
云惜猜是自己昨晚在梦里太疼,忍不住咬破的。她每次做那种梦,起初的感觉就是疼,逐渐适应后,才慢慢有潮水般的快意侵袭。
可是仅存于梦中,醒来之后她便会忘记那种快感的具体,只记得很让人难以控制。
因为她每次做梦的尺度太大,所以她很早之前就遣散了夜晚守床的侍女,怕自己的那副模样被人看见。
红着脸下床穿衣,推开门,正好看见在外面等待的纪珣。他一袭黑衣站在门口,背对着她,目光停留在庭院中的棠花树上,像是出神。
云惜:“你起得好早。”
因为昨天的梦,她看到他时,不自觉地有些心虚。
“嗯。”
纪珣回过身,不知是不是云惜的错觉,她感觉他的眼神好像也闪躲了一下。
“殿下去用早膳吗?”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云惜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具体,于是点头:“要一起吗?”
“嗯。”
云惜走在前头,纪珣跟着她。今日他走得比以往快许多,几乎快要和她并排而行,从前他总是会刻意拉开距离。
云惜早上起来肚子饿,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忙着去吃早膳。
今日的早膳偏清淡,云惜特地吩咐膳房,因为她的唇被咬破了,吃不了太刺激的。
她刚坐下,纪珣便问:“臣能坐在这边吗?”
他看向她身边的位置。
云惜点头:“当然可以。”
余光一瞥,她发现纪珣唇上也有破口,像是被咬的,淡色唇瓣上的痕迹靠近一看,十分明显。
他方才一直抿着唇,直到现在她才发现。
“你……”
云惜眼中流露出疑惑:“没事吧?”
他睡觉也咬到唇了?
云惜忽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有空去找圆荷,让她给你拿点膏药擦一擦。”
纪珣顿了顿,看向她,目光定定。
云惜:“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纪珣喉结微滚,面不改色。
终于上菜了,云惜开始用膳,纪珣手执玉筷,半晌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云惜。
少女唇上有伤,咬着东西时小心翼翼,有时被烫到,会忍不住皱一下眉。
尽管如此,依然没有削减她的食欲,吃得像一只腮帮子鼓起的兔子。
纪珣不禁想起了昨晚。
云惜现在吃的痛,有一部分怪他。
昨晚她做梦,似乎是在梦里痛到了,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他一向自认为定力不错,依然败在她的纠缠下,没有控制住自己,这算他的过失。
幸好云惜喜欢他,而且她在梦里叫他的名字,其实也算你情我愿。他头一次与姑娘家做这般事,弄得生疏,不小心弄破了她的。
他记得那种感觉,比他预料中的还要软,却也丝毫不弱势,他弄伤她后,她也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