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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复仇时发现仇人好像喜欢我by > 第27章 人间 你喜欢我麽(第2页)

第27章 人间 你喜欢我麽(第2页)

段衍摆摆手:“别听他瞎吹,其实就是喝醉了,断片儿了而已。”

掌柜拿了钱办事确实麻利,不多时就让小二摆好了一桌酒菜,听说这些个出手阔绰的贵公子用膳时都好听荤曲儿,还差人走了几条街,用轿擡来附近几个花楼的头牌,男男女女都有,一齐送了上去,却不想眨眼功夫,这些个伎子伶人就全灰溜溜下了楼,经过他时人人都剜了他一眼。

掌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段衍也窝火,也不知掌柜哪寻来这麽些莺莺燕燕,一进来就往人身上贴,还夺走他手里酒杯,掐着嗓子给他倒酒,他这头火急火燎地把人推开,对面那家夥倒好,任人贴着,倒一杯喝一杯,那伎子的爪子都快摸他领子里去了,他还在那儿盯着酒杯!

他当即大发雷霆把人都轰了出去,这家夥见没人倒酒了,才擡头问他:“怎麽了?”

他臭着脸:“那些个伎子倒的酒就有这麽好喝?”

“难喝,很苦。”陵稹却只是提壶倒酒:“已经第五杯,还是没有忘忧的效果。我们可能被骗了。”

段衍被他气笑了:“谁同你说酒了?我说的是那些伎子,你怎麽能容许他们贴你那麽近,还……”他气得说话都不大利索:“还让他们在你身上摸来摸去?”

“这是不好的事麽?”

“当然不好!”段衍咬牙切齿:“这种事只有情意相通,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

“可是你昨晚也这麽做过。”陵稹看着他:“那我们是两情相悦?你喜欢我?”

段衍语塞:“我……”

他竟犹豫了。

他以为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直截了当地摇头,但他浑身都僵住了,在动的只有手中逐渐被加满的酒杯。

陵稹似乎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求答案,见他不答,便又另起了话题:“你说这酒为何叫忘忧?醉了便真的能忘?那到底什麽是醉?”

“醉……”段衍其实没太听见他又问了什麽,他还在被上一个问题砸得昏头转向的馀韵中。他喜欢陵稹?这句话若是被两百年前的他听了,怕是要和说这话的人拼命,再早一些的他则会哈哈大笑,说怎麽可能,那可是我师兄,可为何偏偏是现在的他被问到了这个问题,偏偏是他这个给不出答案的人?

他怎麽会答不出呢?摇头很简单,说“不”也只是一个字。

可若真是那样,那你现在做的这些又是什麽?他听见自己心里的困惑。

你这麽一个只愿意为中意之人花心思的懒散汉,为何又是收集天冰,又是回溯光阴,又是费尽心思想扭转他的命运?

想知道他为何对你手下留情?答案不是已经有了麽?你像……不,你是他喜欢的人。

是可怜他?那为何昨夜会在池中吻他?只是色=欲熏心?那你推开过多少投怀送抱的美人?

他被自己诘问得哑口无言。

或许他该点头,该说是。可点头也很简单,说“是”也只是一个字,他却不敢,哪怕只是想一下,哪怕问他的是眼前这个什麽都还没做的陵稹,云墟阁那些冰冷的尸首都会睁开猩红的眼睛怨毒盯着他。

他额角冒汗:恐怕……恐怕要等改变了历史,我才有资格点头麽?

陵稹又倒了一杯酒:“这东西似乎对你还挺管用,你像是不仅忘了忧,连说话都忘了。”

段衍忽站起身,笑得故作自然:“天色晚了,我去让掌柜布置房间,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陵稹动作一顿,似乎想说什麽,但段衍已快步出了包厢,反手合上门,隔绝了他的目光,却依旧心跳如雷。

真可笑,他此生对敌无数,从未想过躲,如今竟是被一个简单的问题杀得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自伶人们气呼呼地离开後,掌柜便一直坐立不安,怕是惹了楼上两位贵客不高兴,却又不敢上去问,只敢在下头自个儿琢磨。若是不喜欢女人,伶人里也还有男人呢;若是自忖清高,瞧不起伎子,何必来他这醉香楼呢,何人不知醉香楼几条街外就是怀春苑?

嘶,难不成……他醍醐灌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是极是极,他竟才看出来。

是以当那位绛衣青年沉着脸从楼上下来,说要他去布置住房时,他非常有眼力见地拍了拍胸脯:“小人知了,包在小人身上。”

段衍心里咯噔了一下,觉这掌柜恐怕又要奇思妙想,登时皱起眉头:“你又知了些什麽?”

掌柜暧昧一笑:“小的眼拙,竟招了伎子去扰您二位清净,放心,今晚定为二位的春宵良夜布置最好的房……”

砰!话未说完,一掌重重落在柜台上,震飞起来的账本蒙头抽了那掌柜一巴掌,段衍阴着脸:“你说什麽?”

掌柜大骇,天杀的,难不成他又猜错了?

段衍一字一顿:“两间房。再自作主张,我就拆了你的店。”

“好好好,”掌柜哭丧着脸:“小的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房间一左一右,说远不远,同层就这两间;说近不近,隔着一条长廊,段衍选了右边这间,陵稹却不是很想住下:“为何要浪费时间过夜?下一件事去做什麽?”

段衍此时心乱如麻,更理解不了他为何要那麽急切,只好耐着性子道:“人间的夜就是用来睡觉的,其他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陵稹看起来有些失望:“我知道了。”

见他终于进了自己房间,段衍松了口气,也回了屋。

可他始终觉得莫名不安,打坐清修也不管用,心经念了好几轮他才突然明白自己在不安什麽。陵稹为何那麽急?他们两中急性子的应是他段衍才对,陵稹永远是那个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

他终还是开了门,跨过一个走廊,敲响陵稹的屋门:“我想到了,晚上可以去放河灯,你要一起去吗?”

敲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应,最後是楼下的掌柜被他吵醒,披着外衣出来,他揉着惺忪睡眼,哈欠连天道:“您是找另一位客官?他早出门了。说来也真奇怪,这麽大的雪也不要伞,只要了一坛酒,还问了我什麽是习武,什麽是成亲,人间最喜乐的事情都有哪些,然後就出门了。听听这些问题问的,简直像不食烟火的天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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