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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蛇身 你这半人半蛇要怎麽弄（第2页）

见他神情恍惚，俨然是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段衍终觉得自己有些玩过头了，他呵了一声：“我说什麽你都信？”

陵稹怔了怔，回过味来：“你骗我？”

段衍嗤笑：“你要真能生，我想必都已经四世同堂了吧？咱两现在可一个子儿都没有。”

陵稹：“……”

他眼中烧起被愚弄的怒火，段衍看得真切，他不慌不忙捞起蛇尾换了个位置，那缕怒火便被漫上来的水汽浇熄了。

他得意俯身，凑近瘫软在榻上不住喘息之人，亲了亲他耳後不起眼的小痣，语气幽幽：“你何时起喜欢我的？从小就喜欢了麽？我看见你那时还是一条很小的蛇。”

陵稹愣了愣：“你……想起来了？”

“没有。”段衍轻轻舔了舔他微张的唇瓣，“我只记起了这部分，你那时为我生了情魄是不是？那是何时的你？为何我完全不记得？”

陵稹眼中掠过一缕失望，竟只记起了这麽点儿吗。

“罢了，”段衍忽又道：“不用你说，我要自己想起来，你自己说的我不信。我是如何和你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若不值得记，忘便忘了，若……你我真这麽情深，想来我总会记起来的。”他俯身亲吻怔怔看着他的人，眉头微挑：“信我吗？信我就主动把尾巴擡起来递给我，这样压着我，我不好使劲。”

“……”

“我可是真心的。”段衍眯起眼睛：“你既说喜欢我，怎麽还怀疑我的用心？”

“很好，”他搂住那不情不愿送进他怀里尾巴尖，奖励性地亲了亲，继续道：“再喊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听，你这麽闷闷的，一点声儿都没有，这样我什麽都记不起来。”

“你不要得寸……进尺……”

“啧，”段衍眉头一皱，忽故意使了坏，迅速弄得对方哆嗦不已，怀中蛇尾一弹一弹地搂紧他的腰，眼看其整个人已迷乱快活得几近失神，他却突停了下来，陵稹体内涌动的愉悦突然失了来源，不上不下得钓得他难受。

段衍拉长了声，“想不想我继续？想就出声。”

陵稹沉默半晌，忽恼怒道：“你总要我出声，到底是出什麽声！我又不知道说什麽话！”

他确实一直很困惑这个问题，他在这种事中也说过话的，甚至还骂过人，次数并不少，但段衍一直都觉得他在榻上不爱出声，他实在觉得矛盾，他到底想听什麽声，非要从头到尾一直说话吗？哪有那麽多话可以说？

段衍冷哼：“什麽话？当然是荤话！既然跟我都做过好多次了，应该什麽荤话都喊过了吧，还装什麽正人君子？”

陵稹无奈：“你给我举个例子吧。”

段衍：“比如求我用力弄你这样的。”

“……”陵稹面无表情：“求你用力弄我。”

段衍不满：“怎麽一点感情都没有，语调再软一点，声音再尖一点。”

陵稹终于忍无可忍，趁其不备蛇尾卷起人摁在榻上：“你这麽会说你来喊吧。”

段衍一手扶住他的腰，好整以暇：“行啊，这可是你要求的。”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颇有感情道：“求你快一点，我等不及了……好厉害，这都能吃得下……好慢，快一点……太爽了，你好会缠人……”

“够了！”陵稹面红耳赤，再听不下去了。他瞪着段衍：“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他总觉得这个完全没脸没皮的段衍跟他印象里云墟阁那时的段衍不大一样，更像是经历了一切之後荤话连篇的那个。

“说了只记起来一点点，”段衍两手一摊，“你不信我吗？”

陵稹狐疑盯着他，段衍拍拍他的尾巴：“愣住作甚，继续啊。”

陵稹抿了抿唇，盯着他：“你不说实话我就不动。”

段衍皱眉：“你又学我？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

话音刚落，陵稹掐住他的脸：“又？”他上回学他是在魔域，那时他已和段衍把误会说开，情意甚浓，若这个还停留恨他的阶段段衍真如他自己所说只记起了幽冥那一段，这个‘又’是哪儿来的？

段衍呃了一下，陵稹面色不善：“何时记起来的？”

段衍老实交代：“……你变回蛇後我就慢慢记起来了，”他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你主动把尾巴递给我时我才完全记起来的，前面的胡话真不是我……不对，真不是现在的我说的。”他敏锐发觉对方还在生气，登时变了副面孔，委屈道：“六界外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那里真的好寂寞。”

陵稹无声叹了口气，不管对方这委屈是不是假装，寂寞和思念想必是真的，他这个留在六界之中的人又何尝不是。

他俯身拥住他：“现在好了，我们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