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顶楼的套房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客人入住,但他依旧让自己跟着他进了电梯,并且上了楼。
摸了摸大衣内侧口袋里装着的正方形包装袋。
自从打定了主意要睡到周肆瑾後,以防万一,他身上一直备着必要的安全措施。
抱着来都来了,不如试一次的心态。
紧攥着手心里的东西,几步走到门前站定,陈蔚擡手敲响了周肆瑾的房门。
第一遍,没人开。
五分钟後,陈蔚敲响了第二遍,还是没人开。
十分钟後,陈蔚敲响了第三遍,房门终于从里面被人打开。
刚洗漱完毕的周肆瑾,半裸着身子之外腰腹处围了一条用来遮挡的浴巾。
劲实有力的薄肌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就这麽落入了陈蔚的眼睛里。
白润喉结轻滚,陈蔚动了动眸子。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周肆瑾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倚靠在门框上斜睨着眼睛看他。
陈蔚稳了稳心神。
赶在他开口之前,半仰着头,神色泊然地朝他摊开了自己的掌心,轻咽了下喉咙,他淡定开口:
“我来举荐自己。”
“举荐?”
听到了什麽笑话般,周肆瑾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屑然:
“所以,这就是你故意制造了那麽多次偶遇,让我记住你的最终目的?”
陈蔚眨眨眼,一点也没把他的嘲笑放在心上。
他脸上的表情庆幸中甚至还带着点引以为荣:
“你能这麽说我,是不是正好说明了我在你身上下的那些功夫没有白费呢?”
不管周肆瑾心中怎麽看他。
现在看来,让他记住自己的目的很明显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周肆瑾掌管周氏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也算见过不少了。
可像眼前这个,毫不避讳地直接把主意当着他的面打到他身上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心里觉得有趣。
周肆瑾垂眸懒懒地看向他手里的东西,擡眸侃趣:
“怎麽,想让我睡你?”
不。
其实是我想睡你。
陈蔚在心里这样回答。
面上却点着头,一点不显地说着违心的话:
“嗯,如果你方便的话。”
周肆瑾笑眯眯地观察着他:
“既然这麽费尽心思的打听了我的事情和行踪,那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来,妄图爬我床的那些人都是什麽下场吧?”
“嗯。”陈蔚回的冷静。
就是知道你从不滥交,所以才会选中了你。
要是烂黄瓜什麽的,即便顶着这张脸,哪怕脱光洗净了白送到他面前,他都不带多看一眼。
一番足以让人瞪大眼球的骚操作都把周肆瑾给无语笑了。
活了这麽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如此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堂堂正正出言征求对方同意的爬床做法。
两指夹起他手心里的方形小袋子,指尖微错,周肆瑾黑黝黝的眸子略显轻漫地瞥着他:
“我若是,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