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烛火摇曳,凉风被窗棂搁置与窗外。
眉头微蹙,双眼缓慢睁开复而又阖上,看着床顶眼眸朦胧,良久纪凌深才回过神。
“虎津?”
“将军!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
纪凌深起身甩了甩头。
“我这是怎麽了?你是怎麽找到这的?”
虎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纪凌深,纪凌深听闻眉头一皱,现在那帮人的目的知道了个大概,但其中还牵扯到哪些人就不得而知了。
“姜姑娘怎麽样了?”
“姜医师的情况有些严重,伤口深可见骨,如果不是姜医师及时躲开,後果不堪设想。”
听闻姜允受伤,纪凌深努力压制着心中那股冲动,静静地听虎津讲述她的情况。
天朦朦亮,纪凌深独自坐在桌前,思绪远去。
起床小解的牧弛打着哈欠上楼,眼角触及楼下,牧弛脚下一顿。
“将军!”
“嗯?”
牧弛见状立马跑过去,激动的眼眸微颤。
下一秒,原本激动的双眼泛起泪花,声音不由哽咽。
“将军,都怪属下没及时赶到,要是将军有什麽不测,我该怎麽办啊。”
“我只是中迷药,又不是什麽剧毒,没事。”
纪凌深试着安慰几句牧弛,後者哭的更猛烈,越哭越觉得委屈。
牧弛原本是孤儿,当年纪凌深第一次带兵出征打仗,回来半路时遇到的他。
那时牧弛才九岁,纪凌深也不知出于什麽,就觉得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于是就这样被一路带回京。
现在看着牧弛哭,纪凌深又想起当年那个孩子。
本想继续安慰他的纪凌深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当是谁在这哭呢,原来是你,怎麽又哭了。”
“什麽叫又!?我又不是经常这样。”
听闻哭声的虎津从楼上走来,一下楼就见牧弛蹲在纪凌深旁边哭,不由打趣。
见虎津又说这个,牧弛直接把话给他堵回去。
论嘴皮子功夫,没什麽能毒的上牧弛。
“将军,淮南王回话,说是您醒後到淮南府做客。”
“昨晚淮南王也来了客栈?”
“是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看看。”
姜允醒来时看向自己的左手,心下叹气。
——这回可真一样的。
整理好一切,姜允下楼就见三人早已坐在桌前,就差她一人。
牧弛见状立马招呼她,随後小二端着粥和包子出来。
姜允入座,纪凌深问了两句伤势,随後就说起昨晚的状况。
姜允早已猜到对方醒来後会问,所以她昨晚就想好了对策,现在只需把昨晚想的对策说与对方听就行了。
了解好一切後,淮南王派马车前去接应纪凌深,衆人这才离开。
……
“大人,有一群孩子站在将军府门前,说是找您。”
“孩子?哪来的孩子?”
想着这段时间也没接触过什麽孩子的陈亦舟果断拒绝,可那名来报的士兵迟疑一下说出原因。
“可为首的那名少年说是将军叫他们来京城找您的,还拿了个这个。”
士兵把那个箭镞放在手心,正调查京中各方势力的陈亦舟见状立马起身走过去拿起箭镞。
——没错,就是纪凌深的那个。
“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