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施完针,吴太医带着药箱离去,没过一会儿下人传来早膳,紧接着的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看着这碗药,姜允不由长叹一声。
忽然,一只手闯入视线,手中还拿着一颗糖。
“喝完药再吃一颗味道就不苦了。”
姜允接过糖果,“你很喜欢吃糖果?”
林知玉见状点头,想起每次李景珩喝药的场景,“甜甜的多好,之前王爷每天都喝药,我看着都苦,所以我就天天将糖放在身上,这样每次他喝完药就不苦了。”
“姜姐姐你快试试,王爷都说这法子有效呢。”
看着林知玉天真的表情,姜允失笑出声,随後将药和完後迅速剥下糖衣,将里面的糖果放入空中,果然甜了不少。
说话间,眼角似是看见什麽东西,姜允目光不由看向对方左手腕,那是一颗红色的痣,很小但很红。
注意到她的视线,林知玉将衣袖往下拽了拽,直到完全遮住。
“知玉三句就有两句提到你家王爷,莫不是知玉心悦于他。”
“哪有,姜姐姐你别乱说。”
林知玉红着脸将头撇向一遍,有些不服,“哼,心悦又怎麽样,我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哦,怎麽说?”
思考片刻,林知玉半真半假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对方用手撑着头,靠在桌案上,一手拿起桌上的桃子,握在手里送入口中。
“咔嚓”一声,剑刃刺入心脏,鲜红的血液染尽衣裳,叛党已被绞杀,留下一人审问。
虎津看向纪凌深,两人对视一眼相继点头。
他留在这附近查看漏网之鱼,而纪凌深则将人压至大牢。
快入京城,李鹤漪先一步离开,见人远去跳下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穿过巷子,李鹤漪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赌坊,擡脚走去。
赌坊不必以前热闹,百姓都怕着南春街那边的瘟疫,不管出门,只有少数还在赌坊里。
越过桌子,李鹤漪走到小厮面前,将桌案上的茶水推到,没等小厮开口,她就抢先一步。
“斗茶十千。”
小厮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对方穿着朴素,但行为举止却不似平常普通百姓。
目光一转,小厮眼眸愣了下道。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们坊主不在。”
“不在?那她在哪?”
“呃……平常坊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小的也不知道她在哪。”
李鹤漪愣了会儿,目光看向二楼,最终没说话转身离去。
看着人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小厮转身上楼大开暗门,来到屋子屏风前。
“坊主,那人来了。”
“哪个?”
小厮不知如何说,一开始楚扶倾让他留意时并未告诉名字,竟一时卡住。
许久,小厮才断断续续组织好语言。
“您让我留意的那名女子。”
“砰——”
喷壶掉落在地,楚扶倾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木槿花,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多少年了,李鹤漪。
——没想到再次听到你名字会在靖国。
……
“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麽一段。”
“那是当然。”
听着林知玉说完,姜允失笑打趣,只是这笑放在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得有几分孤寂。
正午时分,纪凌深回到南春街,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脚步停在门外,眼眸看向大门,即便什麽也看不见,但他还是望着里面,像是透过房门看见里面的女子。
片刻,大门从里大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姜允那双干净的眸子。
似是不知道门外有人,在开门的一瞬间,姜允站在原地保持着拉门的动作,身体一愣。
纪凌深腰间的佩剑尚未取下,正静静被他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