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
赛桃一下子被吓醒了,用力地要推开男主,却被人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怎麽,”燕溪山将人按在墙上,弓着身子,擡眼去看怀里的人,露出一双湿润幽深的眼睛,“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然後就要走?”
“这药不解,是要爆体而亡的。”燕溪山眼眶全然红了,森白的眼白衬得眼睛里的红血丝分外明显,“事到如今,就是死,我们也要一起死了。”
“真遗憾。”
燕溪山身体是热的,声音却冷得可怕。
有什麽炙热的东西,贴了上来。
赛桃被吓了一大跳,这东西怎麽能这麽丑陋畸形,完全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
随後便不管不顾地推开男主,
他的视野被泪模糊,只觉得目之所视丶铺天盖地地尽是男主的影子,可怕极了。
跌跌撞撞地,竟摔进一处柔盈轻软的地方。
334恨铁不成钢。
【334:你怎麽摔到人家床榻上了!】
“我丶我不知道呀……”赛桃一味地哭,“我见这儿有大木架子,就觉得是门。都怪这宗门,床架子修得这麽高做什麽!”
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男主的影子,将榻上缩成一小团的人,死死笼罩住了。
赛桃就是有三头六臂十二腿,也逃不出去了。
燕溪山死死攥着赛桃的手腕。
他想,
他这未婚妻,真是里里外外都坏透了。
不仅脾气大丶性格差,就连心肝也是叫柴火熏黑了一样坏。
除了脸蛋漂亮丶肤肉香软,没有一点优点。
像个白皮黑芝麻汤圆。
算了,
这样坏的一个小妻子,要是嫁与别家,不知道要弄出多少鸡飞狗跳的事。
他权当做件好事。
燕溪山抱住了他的未婚妻。
只是,他没想到,
他的妻子虽坏,胆子却小得不行。
他一动,妻子便哭。
泪水打湿枕巾,妻子乌发散乱,泪眼朦胧,求着骂着他不许更进一步。
燕溪山的手指贴上妻子的脸颊,接住一滴泪。
热的。
算了,
丈夫要包容妻子的一切。
于是,直到最後,赛桃也只是痉挛双月退,两股通红。
哭到连扇人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
除此之外,二人不过紧紧相拥丶抵足而眠。
两个人气息交织,臂膊相枕,共享着体温。
就好像凡间最普通的夫妻那样。
夜的尽头,烛火燃尽,窗外筑巢的雀鸟,并肩站着,进入梦乡。
*
“这件事,真是大师兄吩咐你的?”
晨起,裴明鹤抿一口茶水,淡淡道。
对面人一口茶也来不及端起来喝,用力点头急急道:
“师兄,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