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麽能行。
“这药您预备怎麽用,难不成是下在吃食酒水中?”贝茂清叹了口气,“这般行动漏洞百出……还容易一时失手,用在自己身上。”
贝茂清笑了笑,一张潇洒少年面在烛火下晃动,平添几分鬼魅,
“您总是这个样子……让弟子不能放心。”
“若要杀那玷污您清白的贼人,弟子有百种更好的法子。”
正说着,
贝茂清从袖中空间掏出一只手帕,呈到赛桃面前。
这东西质地厚实丶针脚细密,上头缝制了鸳鸯成对丶湖中双宿的绣样,是凡间最时兴的喜帕。
赛桃狐疑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也没觉察出花样来。
莫非,
男配是见他脑子不灵光,在耍他玩?
赛桃瞪圆了眼睛,瞥了贝茂清一眼。
贝茂清笑着说:
“师父,这帕子里可是大有乾坤。”
“于常人而言,同一般手帕并无二致。”
“只是……弟子听闻,前段时间那贼人不慎失足跌入灵湖,那可是无极宗门禁地,挣扎间饮入灵泉,根骨受寒,修为尽失。”
“这帕子上的毒,只对根骨生寒的人起效。”
“只消用这帕子蒙住燕溪山口鼻,不消片刻,这贼人便殒命当场了。”
“更何况——这毒特殊,事後也难以检测,这燕溪山本就灵根受寒丶修为尽失,就是寒毒反蚀,英年早逝,恐怕也不会有人多说什麽。”
赛桃细细听着贝茂清的计划,
不管怎麽看,都是天衣无缝丶阴毒之极。
他又低头看向掌心的帕子,
这样阴毒的东西,竟是出自原书中的正派角色之中。
完全不对吧!
【334:事已至此,我会去向总部禀明剧情偏差的。】
【33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一介炮灰,完成好自己的任务便是了,这个世界如何,其实与你也并无太大关系。】
【334:现在男配都把完成任务法子送到眼前了,你顺手接下,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赛桃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真的没有问题吗……
男配的一只手,现下还放在他的腰上。
徒弟的话,
可以这样揽着师父的腰吗?
赛桃呆呆的,久久也不回贝茂清的话。
便被身後人捏了脸颊,俯下身来问:
“师父,”
“弟子此番一片诚心,你可满意?”
越抱越紧了……
赛桃感觉到贝茂清钳子一般圈在自己腰上的两条胳膊正在收紧,只觉得胸闷气短,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脑子里,还有系统在催促他收下帕子的声音。
这般内外夹击,小宗主脑子里绷紧的弦终于是断了,这便稀里糊涂地收下了帕子。
谁知道……这贝茂清得寸进尺,更加过分了!
竟是欣喜得直接将赛桃整个人死死抱住,他虽还是少年面,可幼年随狼群狩猎丶长成又是在仙门苦修,胸膛宽厚坚硬,简直要将小宗主闷死。
直到小宗主的脸蛋被闷得鲜荔枝般通红,这才被人依依不舍地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