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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6页)

“晚安,阿弥沙。”

幽怨的小银龙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鳞尾依旧和龙仆的纠缠不清着。

……

“日安,戈利汶。”

一觉醒来的蓝龙主君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眨着惺忪睡眼来到外边露台上,一阵发愣。

本应待在圣白宫的新君此刻出现在潮洇王庭——他寝殿外的露台上,还罕见地对自己笑得非常明媚。

定睛一看,一头银发非常利落地束成马尾,额冠也没戴,穿的是常服,还是惯常的银白色,但形制更接近阿弥沙平时穿的那种御法者制服,看起来行动会更加方便。

“呃……”戈利汶失语片刻。

大早上的这不好吧。阿弥沙知道吗?

“戈利汶,你教我控制身上的力量好吗?”赫兰朝他迈进一步,表情诚挚。

一句话像兜头冷水,霎时给蓝龙主君浇了个清醒。

“我不干!”

戈利汶护住臂膀远远闪开,没好气地大声嚷嚷:“卡拉提的力量有那么好控制吗?你要是磕着碰着,阿弥沙不得又刮一层我的鳞!”

“他什么时候刮过你的鳞?”赫兰怀疑地望着他。

“咳咳,”戈利汶清了清嗓子,叉着腰义正辞严地拒绝,“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第33章龙岛之夜强大的龙裔还未成形,就知道……

一枚红艳艳的鳞片,连着几个血点,被甩落在柔软的兽皮地毯上。

火发龙仆弓着身子跪坐在床边,袒露出来的腹部被扣抓得鲜血淋漓,才长出来的鳞片被毫不留情地掰断扣下,而他像失去痛觉一般无所反应。

现在小腹仍然是平坦的,他本可以自欺或许自己还未受孕成功,然而浮现在躯体表层愈发明显的细鳞就像是挥之不去污点,清楚地提示着他——腹中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

这些腹鳞并不会伴随他一辈子,等发育完全的龙蛋离开他体内,它们便会如完成使命般逐渐脱落,之后或许会留下细密的鳞痕,或许不会,因龙仆的体质而异。

这是个怪物,还未成形就知道控制他的身体来保护自己的怪物……

他咬着牙想继续扣掉那些赤色鳞片,刚抬起手眼前却猝然闪过一道白光,快极了,若不是那随之而来的钻心疼痛,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一瞬。

右手的一截小指被削掉,坠落的血珠像醉鬼一样摇摇摆摆,在兽皮地毯上印下一串蜿蜒足迹。

安纳瑞抽着气拧过头,视线恶狠狠地刺向那倚在门边的身影,暗红龙角上的金环因这猛然的动作而纷乱相撞,漾开一阵清响。

“少管闲事。”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掌管整座龙岛还不够你忙活?”

“被主君知道,”银发男人表情玩味,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你失去的可就不只是手指了。”

安纳瑞移开视线,垂眸凝视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这具身体被龙血污浊,他已经不能再举起自己的佩剑了。

在信奉光冕女武神的国度,骑士只有通过神誓仪式,得到女武神为其选择的武器,才算正式进入圣殿成为圣骑士。

他是圣国梅洛的王室末裔,昔时在金色大殿完成神誓仪式时,光冕女武神为他选择的武器是圣剑阳炎。

那是梅洛最后一任君王凯尔的佩剑,被封存多年后由他来重启这份荣耀。

千年前,星律教廷的圣城在联合远征军的围攻下沦陷,战后仅存的三头巨龙与各国王室在神王议事会的殿堂上庆功,实则暗中勾结南方的黑沙王庭欲覆灭七王国。

梅洛的君王有所警觉,悄然召集圣骑士严阵以待,但龙族借着夜色掩护大肆突袭,连星月都不见踪影的深重夜晚,女武神的光耀没能庇佑他们。

据圣殿英灵录记载,君王凯尔率领骑士们浴血奋战至最后一刻,直到他不慎被龙尾扫落的巨弩砸中,头骨碎裂当场身亡,幸存的梅洛国民带走其佩剑作为对这位英勇君王的纪念。

年少时安纳瑞也曾以为,女武神选中他成为圣剑阳炎的新主人是某种启示,不,不只是他,圣殿的所有成员几乎都是这么认为的。

阳炎旧主的陨落象征了龙祸的开端,那时隔千年诞生的第二任执剑人,是否暗示着龙祸的终结呢?

许多人心里微渺的火种再次燃烧起来。他们太需要这样的希望了,太阳终会升起,黑夜再漫长也无法击碎人的斗志。光明再临,那是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可这一切被阿戈雷德轻易地粉碎了。黑龙断了他的右臂、摧残他的身体、碾碎他的尊严,直至他再也承受不住,痛哭流涕地卑微求饶,于是高高在上的主君看似仁慈地赦免了他。

施舍的力量让他断肢再生,经久的恩宠让他身居高位,而代价就是再也无法执剑,永远失去作为人的资格。

连日被囚于高塔,甚至连床都下不了几次,圣国后裔的标志性火红长发缺乏打理,凌乱不堪如一簇一簇的枫叶。

他活像个穴居的野人,不,野人尚且懂得要遮蔽私密处,而他终日一丝不着,没这个必要,主君一旦归来,随时要与他交|媾,任何蔽体的衣物都会被阿戈雷德不耐烦地撕碎,徒然败坏他的兴致罢了。

安纳瑞丧魂落魄地神游着,血流不止的右手愈抖愈激烈直至被一只苍白的手一把攥住。

塞缪尔在他身前半跪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虚弱得连这都应付不了?”

挣脱不开,安纳瑞只好任由自己的手被对方抓着,鄙夷地抬眼望向面前的人,“我没想到,最先屈服的竟然是你。”

“你是个男人。你曾经有妻儿。”

火发龙仆一字一顿乐此不彼地揭开对方的伤疤,吐出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刃。

“他在山国王城遗址的最高处、最接近千面神的地方强|暴你,你的妻子被龙焰活活烧死,叫得撕心裂肺,一双儿女也被龙族分食,最后还在哭唤父亲母亲——”

安纳瑞停顿一下,嗓音愈加滞涩低沉,眼睛也睁大了,像是在质问与控诉,“然后你突然想开了,要为他孕育子嗣。”

塞缪尔依然维持住了平静,仅有眼皮几不可见地颤动片刻。

对于痛苦,他们向来彼此揭示彼此提醒,同病相怜不适用于他和安纳瑞,路还很长,好似只有不断剖析对方的苦楚,将自己的痛苦分担出去,他们才能凝聚起力量继续走下去。

现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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