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变,等着!”
说着,东方景明气鼓鼓的从衣服上撕下来两块布,然后跑到外面,从灰烬中扒拉出一根碳化的木枝,便用这里的文字在开始两块儿布上书写同样的内容。
写好,东方景明签上自己的大名,将合同拍到主事的面前。
“一式两份,签!”
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主事的满眼嫌弃。
这哪里像是男人该有的手,白嫩的跟个姑娘似的。
纵使心里有万般嫌弃,但考虑到近两百口人的吃穿用度,主事还是接过了东方景明手里的东西,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合同签完,主事将其中一份递还给东方景明:“给你一天时间准备,准备不来就撕票。”
“”
改行去当山匪吧,装什么良民。
东方景明将合同收好:“知道了。”
事解决了,自然没必要让眼前这个人多留,主事冲着外面喊:“格桑,送客。”
主事话音落下,送他过来的男人就进来了,冲着东方景明道:“走了。”
东方景明立即跟上这个叫格桑的男人。
格桑将营帐内的交谈听了个一清二楚,走出几步,他就和自己这位临时结交的槽友拉起了话头。
“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一副弱柳扶风、期期艾艾的模样,性子到是果断干脆,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我这人想的开,要命不要钱。”东方景明仰头一笑:“而且我也愿意把这些钱财给你们用。”
格桑一愣:“为什么?”
青年的脸上扬起一抹纯良的笑,语气无比认真:“有钱,外加我是个好人。”
“”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
格桑道:“你确实和之前那些过来赎人的商人不一样,那些人一个两个把钱看的跟命似的,在他们身上拔毛就跟杀鸡似的,一顿吱吱哇哇。甚至还有人干脆不来,叫我们自己处理人质。”
东方景明瞥了他一眼:“我家的鸡毛拔的舒服吗?”
“简直就是我们有史以来拔的最痛快的一次,”格桑点头:“下次继续。”
“”
东方景明瞳孔地震:“你竟然还想有下次?你怎么不干脆一次性给我家的毛拔光!”
“那可不行!”格桑认真道:“养一段时间拔一次,就可以拔来拔去了。而这就跟我们给羊薅毛的道理是一样,只要保证羊活着,就一直有毛让我们薅,薅来薅去,源源不断。”
“”
东方景明第一次如此具象化的感受“薅羊毛”三个字的威力。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人心酸的话题,把话题拉回去:“他们要是不来救人,你们怎么办。”
他们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山匪,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格桑无奈:“还能怎么处置,把人放了呗。”
“”
那你们还真是怪好的嘞。
看向不断冲自己笑的老爹,东方景明朝他挥了挥手,而后冲着格桑道:“所以,就算我今天不来,你们也会放我爹回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