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珩开门将丫鬟带出,丫鬟跪在一旁,低垂着头,将李立雯安排的首尾细细道来,原是不为两家联姻,只为让沈昭难堪。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一处,李立雯怀疑沈昭的身份
不,她应是笃定此人并非她的亲生女儿。
谢珩示意让丫鬟退下:“记得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
丫鬟低着头应是,而後匆匆离开。
高义信醒後,见到他们兄妹二人,抚着疼痛难忍的後颈:“谢公子,令妹刚才。。。”忆起之前那短短的肌肤相触,他的脸登时红透了。
“高公子,劳你挂念,我已经无碍了。”沈昭面上不显但仍心有馀悸,若不是谢珩凑巧回府,若是那丫鬟来得晚一些,她不敢设想会发生何事。
“那便好。”
天色渐暗,府里燃起烛火,又一如往昔热闹,高义信告辞:“那不便叨扰,我先回府了。”
——
丫鬟跪在地上,依着谢珩交代,将她把高义信引出府,又将沈昭关在房中,她毒发的事一一回禀。
李立雯轻揉眉心,她事先安排妥当,该是不会有意外,她问道:“少爷呢?”
这个骗子明面上仍是谢家的小姐,她不会声张,做这一出戏无非让谢珩看明白眼前的人,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断了不该有的心思罢。
丫鬟将身子俯得更低,生怕让她发现端倪:“奴,未见到少爷,少爷一早便出门了,奴婢不知他去了何处。”
“罢了,退下吧。”李立雯头也未擡摆摆手,若非他们二人胡闹至此,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盼着谢珩回府,将此事讲与他听,可等了两天都不见他的身影。可她的心思全在谢珩身上,全然忘记了後院的沈昭,这几日也没现身。
有人来寻沈昭时,春宁借故推脱道,小姐身子不适,将自己锁在房中。
李立雯知她中了催情香,定然受了一番苦楚,也并未多问。
这几日谢珩同沈昭快马加鞭,赶去隔壁州府,依着当铺那枚金簪,找到还在客栈的夏目。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素衣,小腹隆起,行走亦有些不便,见店小二带他们上楼,直接推开她的房门,惊得她手中的杯盏摔碎在地,她扶着桌案撑着身子站起:“你们是何人?”
谢珩将金簪扔在桌上,声色凛然:“这簪子可是你当的,这枚簪子你从何而来?”
她挺着肚子,一手扶腰,一手摸起桌上的金簪,疑惑地望向他们身後的店小二,店小二只摇头示意,不敢多言,他擡头就见这一队人马将客栈包围,这小本生意哪敢得罪官家。
沈昭上前扶她坐下,和气说:“姑娘,你莫怕,我们并无恶意,你可认识御风?”
夏目摇摇头,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他们身後之人的装扮她识得,这是金吾卫的铁甲,她曾见惊云穿过,威风神奇得很,她问道:“你们是我夫君的同僚,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
沈昭同谢珩彼此交换眼神,由她问道:“你的夫君也是金吾卫麽,他是谁,怎的不邀我们喝一杯喜酒呢!”
谢珩此时才记起近几日以婚事请假的左衙之中唯有一人,他脑海中的名讳,正巧从眼前女子口中说出:“我夫君是惊云,我不知你们可曾听过他。”
虽然派去跟踪惊云的人无任何发现,但倒通过这名女子印证了惊云与御风家中被洗劫的事脱不了干系。
沈昭瞧着她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心中的火蹭一下燃起,她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们二人成亲,他为何将你独自丢在此处,他却在长安城中呢。”
夏目虽然对他的行踪有疑,依旧不忘帮他开脱:“他不过是念着我有身孕,舟车劳顿不便,所以先让我在此稳胎,前几日他还来信,说在村中修整房屋,过些时日他就会来接我回牛家村了。”
沈昭早将他视作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并没有认真听她所言。
但谢珩听到“牛家村”这几个字,手腕猝然一抖,不由得看向夏目:“你家住牛家村?敢问姑娘芳龄,家中可有其他亲眷。”
夏目未做他想,一一道来:“我记不清我爹娘样貌了,幼时家里水患,我同他们走散,流落到牛家村,被附近好心人收留,便一直留在牛家村里了,隔壁王婶说我同她家姑娘身量差不多,便让我随着她姑娘的年岁,我大概同眼前这位姑娘差不多吧。”
沈昭知他曾去牛家村寻妹妹无果,见他问得如此详细,她心中冉起新的希望,眼前这位女子莫非是谢怀瑾?
谢珩的亲妹妹!
【作者有话说】
谢谢芝麻又要糊了吧和78155994的营养液[让我康康]
改文改了五六遍,今天才放出来,让大家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