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举着长刀,胳膊上的腱子肉一块块地鼓了起来,大胳膊粗、小胳膊细,瞧着精壮极了;他又举着长刀不住地动,胸膛上的腱子肉也鼓了起来,腰腹反倒窄了下去;他背对着她,又出了不少的汗,汗水小溪似的顺着他肩背上的腱子肉一条条流了下去,直直深入到薄裤里头,越发显得他臀又圆又翘。还,挺好看的……想着沈禾低头看了看自己,从胸膛一路看到了脚尖,视线一览无余、一点阻碍都没有……沈禾想哭了。她那胸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啊……不对,人家没有胸但是长命啊,她就这一二年的寿命了……想着沈禾免不得暗自神伤——即便早就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但掰着指头等死也够让人难受的。正想着,手头的折扇忽然被人夺走了。沈禾抬头,果然看见季松就在面前。这房子是砖瓦房,窗台很有些宽度,他左手手肘撑在窗台上,右手拿着扇子不住地扇风:“苗苗想看我直说一声就是,我怎么会不准你看呢?何必非得偷偷摸摸地在这里看我呢?”沈禾看他一眼,恨恨地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去看他。他照旧光着膀子,汗水在蜜色肌肤上纵横,显得他皮肤像流动的蜂蜜一样,生机盎然,熠熠生辉。沈禾想了想,小声地问了一句:“我能不能……摸摸你啊?”季松面上的笑淡了点,见沈禾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他,笑容又浓了:“挺好,长进了,知道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了……想摸就摸,我生来就是给夫人摸的。”沈禾想瞪他,为他说话太过于没羞没臊;不过她还想摸摸他呢,也不好瞪他,只慢慢地伸出了手,轻轻戳了戳季松的胳膊。是季松左胳膊的大臂,这会儿上头的腱子肉还鼓着,汗水也没干,但因为季松一直扇着风,摸起来反倒有些凉。他胳膊倒没有沈禾想象的那么硬,反倒是柔软有弹性,沈禾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捏到骨头。沈禾抿嘴笑了,可笑里有几分惆怅;她低头就要收回手,却被季松摁住了。季松右手还捏着扇子,那扇子合上了,他就腾出手来摁沈禾的手;沈禾忍不住抬眼,却见他眉头皱着:“苗儿……这就摸够了?”沈禾应了一声,季松又问:“怎么忽然想摸我了?”沈禾愣了一愣,想了想,觉得自己就是羡慕他,毕竟他一看就很能打;可这话不好说,她笑道:“你好看,所以想摸摸你。”“撒谎,”季松轻斥一声,倒也没有深究,只笑着用折扇敲了敲她额心:“说来,苗儿起的挺巧,刚好到了练早功的时候了。”坏了,看季松练功看得太入迷,把自己装睡的事情给忘了!沈禾暗暗叫苦,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季松拽住了手:“苗儿,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沈禾说着就要拨开季松的手,可她怎么拨得开?只好又苦着脸看着季松:“夫君请讲……”【作者有话说】松(失落):就摸了一下胳膊啊[托腮]季松想笑。这丫头,明明一门心思地装睡,结果又跑来偷看他练功,这会儿被抓了现行还想跑?就她那么点小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她还想糊弄了他?不好好欺负欺负她,季松都得唾骂自己辜负良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苗儿练早功这个事,”说着季松哗得一声抖开了折扇。他伸长了胳膊,把扇子凑近了沈禾才开始扇风,见她下意识地别开眼,季松心里头更痒了。他故意顿了顿才开口:“以前,我就让你跟着我跑个十来圈。”“不多。”沈禾陡然抬头望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季松只当看不见她的眼神,凑近了又问了一句:“你瞧,也就不到两刻钟的事儿,我觉得吧,反正苗儿也要锻炼身体——”“子劲,”沈禾忙拽住他的手,她吓坏了,指甲还磕到了季松的手;可她没注意到,只两只手哆哆嗦嗦地紧紧握着季松的左手:“别加了,我、我做不来。”“就这么几圈我都要死了!”季松低笑了一声:“确实,我也发现了。”“对对对,”沈禾握他手握的更紧了,眼神也越发的迫切:“别加了别加了,十圈就挺好,我保证乖乖地完成,沙袋也绑着。”季松越发想笑了。他咳一声压下笑意,疑惑地皱着眉头望着沈禾:“苗儿真的是这么想的?”沈禾连连点头:“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哦?”季松惊讶得连扇风的动作都停了。他不敢置信:“苗儿真的要每天都跑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