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不动了,僵硬地愣在原地。
“他啊?”傅砚修问,几口把烟抽完了用脚踩灭,把祁漾挡在身后,“我去看看,你在里面躲着。”
傅砚修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带着谢忱言走了出去。
祁漾在院子里站着,半晌后才发觉傅砚修带着谢忱言不见了。
想到谢忱言那副疯狂又不理智的模样,祁漾扔下行李箱打开门冲了出去,谢忱言木头桩一般站着被傅砚修责骂,像一个狼狈的落水鸡。
“不许动他。”祁漾走过去,挤进两个人中间,伸手推开谢忱言。
谢忱言在看见祁漾过来的时候眼神亮了一瞬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那种陌生又深入骨髓的味道,光是闻到都让他安心。
“羊羊。”谢忱言叫道。
祁漾上下打量着身后的傅砚修,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完全忽略身后的谢忱言。
“羊羊……”谢忱言又虚弱地叫了一声。
傅砚修把他失落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拉着祁漾的手小声说:“要不你们好好谈谈?”
他把谢忱言当作了祁漾某个爱而不得的追求者。
对方看着不像什么凶神恶煞的仇人,也不像和祁漾有什么恩怨。
祁漾胸口起伏着,确实傅砚修身上没什么伤口。他推着傅砚修的手:“你先回去。”
说罢回头叫谢忱言:“跟我来。”
他没有带谢忱言去院子里,而是带他去了桥对面的一家咖啡店。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靠河边,这里可以抽烟。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谢忱言十指交叉手放在桌上,上面有一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还泛着血。
“不痛,昨晚不小心弄出来的。”谢忱言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解释道。
在水泥地板上用小石子刻字很痛,皮肤一点一点在地上摩擦……
祁漾不在意他痛不痛,烦恼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上了才缓慢平静下来。
思绪在尼古丁的麻痹下一点一点理清楚。
“我们还没离婚吧?”祁漾问,烟雾飘散在谢忱言眼前,迷蒙的烟雾中,谢忱言听见祁漾说,“什么时候把婚离了吧。”
谢忱言手被他用力抠得又开始出血,伤口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扎在他心里,绵绵的痛意化不开,和愁绪一同添在了心口。
他抖着手指着桌上祁漾的那包烟,艰难地问:“我可以抽一支吗?”
祁漾一手砸在那包烟上:“我说,我们时候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