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立刻快步上前打开窗户,一只黑色的信鸽如箭般飞入,脚上绑着一枚玉简。
赵鼎取下玉简,神识一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呼道:“官家,大事不好!”
赵构眉头紧皱:“何事?”
赵鼎沉声道:“王希孟刚刚传来紧急情报——西夏境内,一支神秘部队正在秘密集结,目标尚不明确,但据影卫判断,极有可能是朝着西南方向而来。”
赵构瞳孔猛地一缩:“西南?那可是通往川蜀的方向!”
赵鼎点头,神情严峻:“他们企图切断我们的粮道,断绝我军补给,进而动摇前线将士的士气。”
赵构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果然如此。”
他猛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想耍阴招,那我们就来个阳谋反制。”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向案前,提笔奋笔疾书:“传旨兵部,即刻调集两万川军加强剑门关的防御;再命工部连夜赶造一批改良火铳,送往前线上游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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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鼎微微一笑,赞叹道:“官家英明。”
赵构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似在洞察那隐藏于黑暗中的危机。
而在千里之外,雁门关北翼的山谷中,完颜阿鲁终于察觉到局势已然失控,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下令撤退。然而,就在此时,一颗火铳弹呼啸而来,正中他的左肩,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他面色狰狞,咬牙翻身上马,声嘶力竭地嘶吼道:“突围!往北突围!!”
残兵败将们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窜,黑夜中,人影错乱,哀嚎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绝望的悲歌。
而在他们逃亡的必经之路上,一道瘦削的身影早已静静地等候多时。
正是王希孟。
他手中,紧紧捏着一枚玉符,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低语:“欢迎回家,完颜阿鲁。”
【完颜败逃】
雁门关北翼的山谷,火铳轰鸣的余音仍在山谷间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浓重的血腥气息。
残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可怖的红色,映照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显得格外惨烈。
完颜阿鲁面色惨白,紧紧捂着左肩,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洇红了他的战袍。
他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这一仗,他们败得一塌糊涂!
“突围!往北!”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布,透着无尽的绝望。
曾经的五千联军,此刻已不足千人,士气如同被暴风雨摧毁的旗帜,彻底崩溃,阵型大乱。
韩世忠率领骑兵在敌群中纵横冲杀,手中长刀挥舞如电,寒光闪烁间,直指敌军主将。
完颜阿鲁不敢恋战,匆忙拨转马头,带着最后几十名亲兵,如丧家之犬般仓皇向北逃窜。
夜色愈深沉,寒风如刀割面,刺骨的寒冷似乎要穿透骨髓。
山谷外的密林中,一道黑影如同幽灵般悄然潜行,无声无息地穿梭在枯枝落叶之间。
王希孟静静地站在岔路口的一棵老槐树下,手中的玉符透着丝丝凉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语:“终于来了。”
他轻轻吹响一枚竹哨,三声短促、一声悠长,这是影卫特有的联络暗号。
刹那间,四周的树林中如鬼魅般跃出数十道身影,他们皆身着黑衣,动作敏捷如猎豹,悄无声息地封住了所有退路,只留下一条通往山脚的小径——那是完颜阿鲁唯一的逃生之路。
“主公吩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希孟低声呢喃,旋即抬手一挥,果断下令:“放箭!”
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数支羽箭如闪电般划过黑暗,精准地射中了敌军前排的两名骑兵。
战马受惊,嘶鸣不已,人仰马翻,整个队伍瞬间陷入混乱。
完颜阿鲁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打得措手不及,心中一凛,急忙猛拍马背,朝着那条小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