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愿,“知道了。”
“你的身体,只能我碰,旁人碰不得。”
千镜滢半是觉得不可理喻,又是无语,“你这人……怎麽这麽霸道?”
“你也可以这麽要求我。”
千镜滢稍稍愣了一下,“为什麽?”
楚裕言咬牙,“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我看你同旁人亲近,会吃醋,会生气。”
千镜滢未防楚裕言会这般说,心里那股气闷稍稍散开些,“就像那位夫人对客商那样?”
楚裕言沉默一阵,“是。”
“那你呢?你会吗?你看我与别人亲近,会觉得不高兴吗?”
千镜滢回想起冯宣月找楚裕言,自己想问却没问出来,当时心里大概就是楚裕言说得那种感受吧?
她点点头,目光认真,“会的。”
楚裕言盯着她,双目对视,许久,忽的笑了。
冰雪消融,凝瑛渐化。
轿中空间本就不大,这会安静下来,就显得尤为拥挤。
楚裕言记得千镜滢手上的伤,从壁後取出一只药盒。里面放着三只瓷瓶。他从里面取了一只红色的,轻轻撩开千镜滢的袖子。
原本白皙的腕上多出几道红痕,瞧着有些触目心惊。
千镜滢感觉到一只指腹轻轻抚挲过皮肤。先是痒,紧接着像是有一股电流窜过骨头,她下意识缩回手。又被楚裕言轻轻拉住。他往上了几分,避开伤处。
他语气沾上几分愧怍,“给你上药。”
千镜滢看了楚裕言一眼,又把视线落到伤处,迟疑地点点头。
他两根手指轻轻沾了些许膏药,半透明的凝膏在腕间化开,透着些许凉意。
千镜滢看着伤处,有些气闷,又见他在给自己上药,一时气没处发。
楚裕言上完药,感觉头顶视线,他目光微擡,见是千镜滢怒目瞪着自己。
他头一回见她这般,微微一怔,“生气了?”
千镜滢冷哼,“我这麽对你,你看你生不生气?”
“你若发现我同旁人这般,你也可以这样对我。”
千镜滢消化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觉得有些新奇,鬼使神差得,伸手轻轻捏住他下颌。
楚裕言好整以暇由着她动作,视线不偏不倚,同她对上。见千镜滢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她目光极为专注,好似明湖倒影,却只容得下他一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存在。
这样还不够,他想要去掠夺,侵占。
这个想法出来,楚裕言心跳剧烈,似有什麽东西要从身体里破出。
却被死死克制,一遍遍压下。
下一瞬唇瓣传来一股痒意,似有绒羽轻轻蹭过,又似花瓣,柔软,一触即分。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清甜。
像是裹了糖水的梨,又浸了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