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红着脸不看她,她便又凑上去厚脸皮地吻着姐姐的耳根撒娇,再睁眼时,雀跃地发现对方的眼里有动摇的神色。
温言当然不打算放过这个良机。
她拿过姐姐的手覆在自己侧腰的折角处,再故意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她,软软地引诱道:
“姐姐,我好想……”
“言言……”
……
——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那是将要燎原的星火。
……
“我今天都为你哭成这样了,你都不心疼我吗?”
温致礼顿了顿,神色挣扎。
“心疼我,就让我开心呀……”
羞涩的尾音一直融化进空气里。
良久,温致礼无奈地吐出一声标志着妥协的轻叹。
“你最知道怎么拿捏我……”
她单手从床头取来小方盒,取一片给自己戴上,然后俯身去吻妹妹,搭在对方腰侧的手开始缓缓游移。
温言心下一喜。
在连连不断的喘息中,温致礼突然用鼻尖抵上妹妹的耳廓,动情又虔诚地承诺:“言言,姐姐会跟你一起,面对未来,面对爸爸妈妈。”
温言眼皮颤了颤。
“姐姐会对你好的。姐姐会对你负责,姐姐会保护你……”
像在安抚妹妹,又像在安抚她自己。
“姐姐……”
“言言,姐姐爱你……”
余音湮灭时,指尖抵达禁地。
温言细细地嘤咛一声,旋即在那道燃烧着情欲的目光中,意识开始变得混沌。
房间的窗户已经被姐姐关起来,室内变得温暖又舒适。小雨拍打在窗户上,也像助兴的抒情曲
这一次,在俯身亲吻的是姐姐,挑逗的是姐姐。
揉搓,扣弄,□□的,都是姐姐。
在耳边轻喃:“你爱我吗,言言?”
“嗯?”
“言言,爱不爱姐姐?”
是姐姐。
连一句爱都说不完整的是她。
唤着姐姐神志不清的是她。
呜咽不止,意欲逃走,又被诱哄着拉回身下的是她。
“你别按!嗯唔……你别按肚子呀……”
“嗯……别乱动,乖乖……”
……
人们常说,离别大抵是有预兆的。
它不像忽至的骤雨,倒有一些像深秋的晨雾。
或许是某次对话后比往常更久的沉默,或许是对方望你的眼神里有了你不愿看懂的深远。
或许是此刻,姐姐分明紧拥着她的轻颤,询问和动作中却透着绝对异常的偏执。
于是你站在岸边,看这场漫长的退潮,看着海水一寸寸地朝着天边的黄昏远去。
你知道,这不是一次平常的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