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欢被迫贴着他,耳下传来对方失序的心跳声,一声声震得他耳膜发麻,也震得他心慌意乱。
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个问题:怎麽办?砚哥他好像……
这种情况,该怎麽办才好?不解决,会不会把人给憋坏了?
要不要去问问大夫?
……
思来想去,谢槿欢突然想起画本子上所见的画面。
他纠结半晌,咬了咬唇,试探着伸出手。
结果刚伸到一半,就被许砚一把握住。
许砚心跳如雷,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语气愈发低沉:“阿欢,别为我做这样的傻事……”
“你看着好难受,我丶我想帮你……”
“不急,我有别的法子!”
谢槿欢惊奇,“什麽法子?”
许砚没回答,起身给他把被子掖好,就穿着单薄的亵衣出了门。
没一会儿,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这段日子,他时常用这个方法,只是谢槿欢都睡着了,不知道而已。
谢槿欢冷得一哆嗦,赶紧往旁边躲了躲,“那我离你远些,或者我以後就住绣坊里,我们分……”
“不行!”许砚知道他想说什麽,出言打断他的话。
等身上的体温回温後,一把将人搂了回来。
“阿欢,别的什麽都能依你,但这一点,我做不到!”
谢槿欢闷闷道:“好,我不会再提了。”
“嗯,睡吧,不用担心我。”
谢槿欢叹了口气,怎能不担心,这还有五个多月呢!
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吧!
愁着愁着,夜也深了,谢槿欢眼皮逐渐沉重,最後没抵挡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至于许砚何时睡着的,他便完全不知情了。
翌日,猪圈里又响起了杀猪声。
谢槿欢如今对此已是面不改色,起身穿好衣裳,挎着竹篮就往菜地里躲。
隔壁院子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亮灯。
昨日上午他刻意留意过,整整一上午,都没见着隔壁有任何动静,午时做饭的时辰也没看见烟囱冒烟。
他心里不禁奇怪,按着杨金花的性子,可不会这般安分才对。
等杀完猪,吃完饭,许老爹和沈秀梅便赶去镇上卖肉。谢槿欢和许砚等许乐来了,就一同去坐了许海的车。
许砚将谢槿欢送到绣坊後,并未像往日般多待一会儿,直接就去了巡检司找尹行舟打听门路。
他得尽快找一个有本事的工匠,把房子的事情落实下来,最好能赶在年关之前把新房建好。
若是实在来不及,那也得赶在明年三月之前完工,到时候谢槿欢坐褥时才能有个好环境。
尹行舟对桃乡镇各门各路都熟得很,找人倒是不难。
听闻许砚来意,朗笑着捶了他一拳:“行啊砚哥,这麽快就起青砖大瓦房了?”
“嫂夫郎可真是厉害,不仅人长得漂亮,本事也强。”他竖起大拇指,调侃道:“比你这个码头管事还能挣银子!”
许砚神色坦然,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因为夫郎得了夸赞,心情愉悦起来:“嗯,阿欢很厉害,能遇到他,是我人生之幸。”
尹行舟被他这直白的话酸得直掉牙,啧啧两声:“得得得,知道你们恩爱,用不着刻意跟我说!”
同时也不甘示弱:“不过,你也眼馋不到我,再过一段时日,我也是有夫郎的人了!”
许砚不以为意:“你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先说正事!”
尹行舟没再多贫,“放心吧,我正好认得一位老工头,手艺没得说,在这一行干了快三十年,口碑好的很。走,我这就带你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