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淡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林水的颈侧,一路向上寻找着他的唇瓣。
手上无师自通,扯开了繁复了衣带,一件一件褪了下去,直到一件不剩。
他的动作因为激动,加上酒意,显得有些迫切鲁莽。
林水短暂的震惊後,眼里弥漫上惊恐,眼前的人渐渐变了模样,变得狰狞起来。
“不……不要!”
他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惧的东西,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用力推拒着尹行舟的胸膛,嘴里发出破碎的哭泣声。
“别…碰我…滚开……求你了……”
“水哥儿……”
尹行舟所有的激情和冲动,在看到林水的反应和眼泪後,瞬间浇灭。
他猛地清醒过来,酒意散得干干净净,立刻从夫郎身上滚了下去。
“对不住!对不住!”
尹行舟神色惊慌,声音里充满了懊悔:“是我吓到你了吗?我丶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高兴了……我想亲近你……”
他道着歉,看到夫郎依旧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深吸几口气,镇定下来,掰正他的脸,“水哥儿,你看看我,看看我!是我,我是尹行舟!你别怕,以後有我在,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他一遍遍地安抚着林水,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珠,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
“抱歉,”尹行舟再次郑重道歉,眼神里没有了丝毫欲望,只剩下满满的心疼:“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我们慢慢来,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今晚我们就只是睡觉,我保证什麽都不做。”
他拉起一旁的锦被,细心地将林水裹好,自己则和衣躺在被子外面,隔着被子轻轻拍着林水的背,继续低声说着安慰的话。
尹行舟的尊重和毫不掩饰的心疼,像温暖的阳光,一点点驱散了林水心中的寒意和恐惧。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样子,眼中的惊恐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不好……”
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丝懊悔。
暗恨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在尹行舟还在不断低声安抚的时候,忽然动了动。
林水微微支起身子,仰起头,带着一丝羞涩与颤抖,主动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了尹行舟的嘴唇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林水动作青涩,身体发紧。
良久後才红着脸分开。
尹行舟傻愣愣的僵在原地,看着眼前脸颊绯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主动吻了他的夫郎,心里狂跳不止。
林水松开他,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尹大哥……我…我心里一直是愿意的……”只是刚才尹行舟的动作确实有点让他有点害怕。
说完,他闭上眼,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双手紧张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但他却不再躲闪,是一种全然交付的姿态。
尹行舟心中巨震,心头的激动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他是清醒的,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必须努力克制,万万不能过于冲动!
林水久久没有等到尹行舟的行动,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去偷看。
结果刚睁开眼,面前就投下一片阴影,他连忙又紧紧闭上。
尹行舟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所有行为,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耐心地引导着,感受着。
林水从最初的微微僵硬,到逐渐放松。
屋内红烛噼啪作响,流下喜悦的泪水。
寂静的夜里,只馀下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