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红莲更是直接变了脸,呸了一声:“该打!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婆子我来赔命!”
谢槿欢也跟走到了铺子门口,目光紧紧追随着许砚的身影。
许砚招式大开大合,喜欢以命搏命的打法,攻势极其迅猛,可以说完全压着冷逐风打。
冷逐风越打越是吃惊,越打越是吃力,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可是现在想退,却已经没机会了。
又过了几招,许砚瞅准冷逐风收剑空隙,猛地一个踏步近身,一拳狠狠砸在对方胸口。
冷逐风身形不稳,踉跄倒退,脚下已经失了方寸,眼前又是一刀劈来。
冷逐风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甩剑抵挡。
“镗——!”
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剑身传来,冷逐风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剧痛,再也握持不住剑柄,软剑脱手飞出。
许砚瞥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却是没打算就这般轻易放过他。
他随手将长刀插进青石板缝隙之中,冲过去一把揪住冷逐风的前襟,猛地将人掼倒在地。
随即欺身而上,握紧拳头,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砰!砰!砰!”
拳拳到肉,听的人心头直跳。
几拳下来,冷逐风已经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许砚俯下身,低声警告:“冷逐风,你若再来纠缠阿欢,下次可不止挨揍这麽简单!”
冷逐风全身是伤,浑身酸痛,躺在地上一时连爬都爬不起来。
却仍梗着脖子,血糊的眼睛死死瞪着许砚,口齿不清地嘶吼:“姓许的……你丶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後悔……”
许砚不为所动,“你除了靠你爹的权势压人,还能有什麽本事?”
冷逐风气的吐血,连声咳嗽。
许砚懒得再与他废话,像丢垃圾般松开手,站起身,不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一眼。
谢槿欢见他们打完了,立马迎了上去,所有注意力都在许砚的左手臂上。
那里有两道划开的口子,正在往外渗血,心疼得他直皱眉头。
至于那冷逐风,他看都没看一眼,只小心扶着许砚:“快上楼,我给你处理伤口。”
“嗯。”许砚顺势跟着夫郎上了楼。
“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谢槿欢把人按在凳子上坐好,命令道。
许砚乖乖照做,脱掉一半上衣,露出那条结实有力的手臂。
手臂上有两条一指长的伤口,正在不断往外冒血,看着很是唬人。
谢槿欢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疼得不行,立马去搬来了药箱,把各种能用的上的工具,全都掏了出来。
许砚垂眸,看着夫郎如临大敌的模样,安慰道:“别担心,不过是浅浅划了两下而已,没什麽大碍,一会儿就好了。”
谢槿欢才不信他的鬼话,严不严重他自己不会看吗?
“砚哥,你变了,现在都会骗我了!”
许砚愕然,一脸懵。
谢槿欢没看他的表情,用棉花沾了清水,擦去伤口上的血迹。
这才发现,许砚当真没骗他。
那伤口看着骇人,主要是被软剑的锋刃划开,出血多,但许砚闪避及时,入肉并不深,未伤及筋骨。
谢槿欢长长松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两个药瓶出来,“用哪个?”
许砚指着左边那瓶,“先用这个止血,再用右边这个金疮粉。”
谢槿欢认真照做,撒完止血药散,又仔细撒上金疮粉,还特意用棉布将伤口一圈一圈缠起来。
结尾处,他特意打了一个花结,用手拨了拨,看着像只蝴蝶一样。
就是怎麽看,都觉得与许砚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