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给傅长洲一个机会。”
“外面对他的传言很多,但眼见未为实。”
金铭笑得特别真诚。
“不知方然向导,是否同意?”
方然沉默了,这人似乎抛出了很多让他无法拒绝了理由。
会客室内安静了一会。
茶桌的两边,一人绷着神经,另一人却放松闲逸。
“为什麽一定是我?”
“这就等他本人告诉你吧。”
。。。。。。
方然从会客室出来的时候,个人终端上多了一份临时合同。
金铭让他好好考虑,可以先从临时专属向导做起,还说傅长洲这几日都不会打扰他。
“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他乖乖进强制净化室,我来当说客。”
“你可以慢慢想清楚。”
这是金铭的原话。
可方然不知怎的,整日心绪不宁,连净化效率都下降不少,下班时间要比平日晚一些。
也许是那份临时合同的影响。
直到坐上回公寓的班车,他还是这样想的。
跟往常一样,方然一上车就径直走向後排的靠窗位置。
窗外已是日落时分,路灯一排排亮起,夜色匆匆而过。
方然单手撑着头,看着外头不断倒退的风景。
车窗的玻璃上虚映着他的轮廓,还有一个逐渐放大的身影。
旁边的座位微微一沉,有人落座在他身旁。
车上只有寥寥数人,一般人都会选个独立的位置,方然还记得,刚刚那一站只有他一个乘客上车。
但那种危险又熟悉的压迫感已近在咫尺。
他慢慢转过头。
哨兵笑了笑,“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吗?”
方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看来“乖乖”这两个字,从来不会出现在这人的字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