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夫妇是自由哨兵。
在这个时代,这些没有约束的野生自由哨兵,甚至比怪兽还可怕。
方然竟然跟他们如此熟悉。
甚至拜托他们从黑市中交易。
傅长洲想起方然手中那个小型冷冻仓。
那里放的应该是某种药物。
方然要这些药物,到底是为了什麽?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
方然似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在看眼前的人又像在发呆,口中依旧在重复刚才的话。
“药。。。。。。抑制剂。。。。。。”
“乖,”傅长洲摸了摸他的额头,继续循循善诱,“告诉我为什麽。”
“只要说出理由,我就把药给你。”
哨兵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
傅长洲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麽有耐心过。
他心中有一种直觉。
仿佛知道了向导的秘密,他们就会一直绑在一起。
这人。。。。。。
也许就属于他了。
方然的目光在闪烁,纤长的睫毛跟随着不停扇动。
他似乎十分犹豫,嘴巴动了几次才说出口:
“因为。。。。。。”
方然停了停,想了半天才说:
“因为傅长洲。。。。。。”
“哦?”
见他这样迷糊还提起自己,哨兵瞬间来了兴趣。
“因为我什麽?”
他的嘴角弯起,像个哄骗猎物的猎手。
“因为傅长洲什麽?”
“因为。。。。。。傅长洲这个。。。。。。这个狗曰的哨兵!”方然脸上突然又泛起一层绯色,激动得半张脸都皱起。
傅长洲不禁笑了。
真可爱。
他歪了歪头,眼神又深了许多。
“说的真对啊,我就是个狗曰的哨兵。”
方然很赞同的他的话,目光呆呆地点头。
“狗曰的哨兵!”
“腺体。。。。。。都是因为他。”
“药,给我。。。。。。”
迷糊中的方然很不满。
他明明回答了问题,但对方似乎不想配合,急得眼中都冒出了水汽。
傅长洲看着他的反应又笑了。
“方然,你根本没有说实话。”
“你弄来这些药剂到底是为了什麽?”
方然被他问得烦躁极了。
这人唠唠叨叨,不停问他问题,答了又不肯给他拿药。
根本就是个骗子!
他抓起被子蒙在头上,只是不停重复:“药,抑制药。。。。。。把药给我。”
“看来你不想说啊。”
“不说的话,”傅长洲作势要起身,“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