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译铎一脸不情愿,“你直接问严江沐不就好了?”
“感觉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奚林轻声说,“你要是能告诉我,严江沐就不需要再回忆一遍了。”
张译铎怔愣许久,最后“卧槽”了一声,说:“你好温柔啊,把我都给感动了!”
“那你快说,抓紧时间。”
“好吧。”张译铎想了想,说:“你让我从严江沐自卑开始讲?我不记得他有过自卑的时候啊。”
“之前我和他在夜店,遇到一个大学生,穿得很朴素,动作很拘谨,严江沐说他曾经也是那样,进到夜店会自卑。”
“哦,这个啊……”张译铎面露纠结,“这个和章乾有关。”
“这就开始有关了?”
“嗯……”
“不会所有事都和他有关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所有事’具体指什么,但很有可能都和章乾有关,因为他和严江沐本科时期是同班同学,研究生时期是室友,他们一度走得很近。”
奚林瞬间黑了脸,将牛奶盒恶狠狠地磕在台阶上。
“不是吧,你让我说,你又生气!你还是自己去问严江沐吧,我可不当他的替死鬼。”张译铎欲哭无泪。
奚林很严肃地摆摆手,说:“我只是生了那么一下下的气,现在已经好了,你继续说。另外,别告诉严江沐我刚刚生气了,怪丢人的。”
“那你得告诉严江沐,我说这些全是受你胁迫,不然我怕他找我算账。”
“没问题。”奚林比了个ok的手势。
于是张译铎款款讲述起来。
照他的说法,严江沐所谓的自卑,并不是自卑,而是面对陌生局面的尴尬和不安。作为一名标准的优等生,他进入大学之前只懂得学习,没有任何社会经验,而章乾有很多社会上的朋友,什么都懂。所以,当章乾带严江沐去夜店时,严江沐体会到了巨大的信息差,并因此感到惶恐。
“他们是怎么变成朋友的?”奚林问道。
张译铎想了会儿,说:“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猜,是因为性向。他俩都是同性恋,所以很快熟起来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严江沐的性向呢,所以我和他,没有他和章乾走得近。”
“好吧。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呃,据我所知,刚一开始,是严江沐想搞章乾,但章乾只想养鱼不想上岸,不拒绝也不点头,一副渣男做派,搞得严江沐很烦,两个人反倒疏远了一些。我和严江沐就是那段时间熟起来的。后来,突然一下子,形势反转,变成章乾想搞严江沐了,因为,呃,因为……”
“因为严江沐继承了遗产?”奚林直接抢答。
“bingo!”张译铎打了个响指。
奚林那点怒火一下子就平息了,心想:看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至少不会是白月光。他妈的,害我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说:
奚林:生气了,不好意思给老公看到。
严江沐:想看老婆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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