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不留情面,出手尽是杀招。
方时越可不是来送命的,他知道水澜阁的大拿衆多,敢用灵力就等着被发现吧。
但不用灵力,纵使强如太虚剑也位居下位。
方时越只好用上了项明决给自己的好东西,一个可以屏蔽灵力波动的宝贝。
他见自己和男子都被法器笼罩住後,也不再留手,每一次挥剑都使出自己的杀招。
男子刚刚还暂居上风,可不过一会儿就显得吃力起来。
到了最後,男子竟不敌方时越,连剑都被方时越挑飞到了地上。
方时越的剑指着男子的咽喉,“你输了。”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时越。似是没想到在同辈人里自己居然会输。
方时越误以为对方是敌人,正要将男子斩于剑下,便听见有人道:“停下。”
对自己下死手的人,方时越怎麽会愿意放过。但他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这里怎麽会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
方时越不愿停手,但他的手仿佛被别人控制了一般,手上的太虚剑当真“嘡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方时越有些後悔,早知会丧命于此,自己宁愿呆在妖界被兄弟表白,被兄弟表白虽然棘手,与丧命相比,却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的剑从何而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问道。
“我师傅给我的。”这剑虽是方时越自己找到的,但他得到了逍遥散人的认可,他说这话也不是在作假。
“哦?敢问你师傅大名?”
这当真把方时越难住了,“我师父就是鼎鼎有名的逍遥散人。你若听过我师傅的名字,就把我放了,否则,我师傅定不会放过你。”
方时越说起谎话来那是张口就来,为了活命,不惜拉出自己认的半道子师傅。
那人愣住了,急切地道:“你说的当真。”
“比真金还真。”方时越见那人被自己唬住了,松了口气。
“快带我去见他。”
那说话的人终于是露面了。一个壮汉向方时越走来,看着并无杀心。
方时越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说道:“你是谁?我师傅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这家夥,任逍遥没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你师伯。”那人爽朗的笑着,手还拍着方时越的肩膀,“够结实,不错不错。”
师伯,那这人就是自己师傅的师兄。
方时越眼前一亮,自己本就是命不该绝啊。师傅!多谢有你!还好有你这层关系在,不然我就真的下去陪你了。方时越在心里感叹着。
“师伯好,时越在此见过师伯。是时越冒犯了师伯,不该深夜来扰。”方时越躬身道。
方时越在项明决身边待得久了,耳濡目染间,连对方问候时的神态模样,都学了个分毫不差。
那人拍了拍方时越的後背,“跟我客气什麽。来。”那人将方时越扭了个方向,指着先前与方时越打斗的白衣男子道:“这人是我的徒弟,你唤他师兄便好。”
“师兄。”
方时越对二人一一问了礼。
又被师伯拎起来放在剑上,被带回了水澜阁的内殿。
很久後,内殿里传来一道声音。
“什麽!他死了!他那麽厉害的一个人居然死了。”
蒋朝周满脸不信的模样。
“师伯,请节哀。”
方时越对着那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男人道。
“师傅泉下有灵,想必也不欲你们为他落泪。”
方时越安慰着这个伤感的男人,“师傅说,让我去华阳山给他立一个冢,只是我找不到华阳山在何处,迟迟没有给师傅立冢。”
“我知道华阳山的位置,华阳山在我们水澜阁,你不知道位置实属正常。”蒋朝周苦笑道:“他不愿告诉你这华阳山在哪里,想必是还恨着我罢。”
方时越听着蒋朝周的话,觉得这是话中有话。方时越掐了一把自己,暗骂自己道,怎麽,项明决把你的脑子搞坏了,你见谁都不正常了。
方时越觉得自己应该是想错了。
师傅怎麽会和眼前这人有一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