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谈话之间,林叙白的手机打来了电话,是导演打过来的,顾宴京离得近,便为他接通了电话,导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着急:
“小林,你没事吧!”
“他没事。”顾宴京回答了他。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导演心里一个咯噔,紧张问顾宴京道:“你是谁?怎麽会拿着林叙白的电话?”
顾宴京回道:“我是他的家人,我们现在在一起,这麽晚了,您有什麽事吗?”
导演一听是林叙白的家人,但这麽晚了,林叙白和一个男性在一起,他依旧不放心地问道:
“小林在您身边吗?”
林叙白伸手接过,对导演道:“我在的导演,导演您怎麽这麽晚打来电话,是饭局出了什麽问题吗?”
导演听到林叙白的声音後心里稍微放心了些,紧接着立马解释:
“太好了你没事。”
导演长话短说:“你猜对了,今天酒楼服务出了差错,服务员里竟然混进来了纪宁的私生,这位私生再混进来之後,便偷偷给纪宁的果汁里加料,刚才饭局结束,他就蹲在出口处,差点袭击到纪宁,幸好被这里的保安给及时制服了。”
“事後他说给纪宁下了药,可纪宁并没有反应,我们刚才调出了包厢内的监控,才发现那杯果汁是被你给喝了。”
“下的什麽药?”顾宴京在旁边问起。
“……”导演这边顿了几秒,应该是去问那个私生下的什麽药了,很快导演这边就有了答复:
“就是□□药,含有氨基丙苯。”
这是一种化学物质,能沿着神经传导进入血液,进而使皮肤潮红丶身体发热,甚至出汗丶心情激动亢奋。[1]
“您看看要不要带小林去一下医院呢?”
顾宴京听到那个名字,脑海里已经闪过这类药的危害,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回道:
“嗯,我们已经去过了。”
导演又问了些问题,确定林叙白安全之後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後,林叙白微微吐槽:“竟然是这样,我把纪宁的果汁给喝了。”
顾宴京捏捏他的後脖颈对他道:“所以说,外面很危险,以後进嘴的东西一定要谨慎好吗?”
林叙白点点头:“好。”
“嗯真乖。”顾宴京目光扫过林叙白依旧有些湿漉的头发和苍白的脸,摸了摸他的头,对林叙白:“小鱼,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哎?好。”林叙白自己给自己吹干头发,收拾收拾上床睡觉时,却发现顾宴京的被子枕头不见了。
林叙白心里一咯噔,他噔噔跑出去,正好撞见顾宴京搬着自己的被子到隔壁客房。
“叔叔!”林叙白拦在他的面前:“你要搬走吗?”
顾宴京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我住一晚客房。”
“为什麽?”林叙白拽着被子不让顾宴京,心里有些不理解。
顾宴京摸摸他的头,林叙白听他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这麽粘人。”
“明天我就回来行不行?”
顾宴京都这麽说了,林叙白也不好再说什麽,于是只能点点头。
因为这一场意外,林叙白心里烦躁不堪,他躺在床上,久久也没有入睡,他不知道顾宴京为什麽要搬走。
一直後半夜时,他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嗓子非常的干,有些突突的疼,于是林叙白走出房门,准备下楼去饮水机处给自己接一杯温水。
他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温水下肚,干哑的嗓子终于好受了一些,林叙白放下杯子,看了眼客厅内的钟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喝完水之後他放下杯子,原本想回到房间,却在推门时,看到顾宴京所住的隔壁客房内,有一些泄露的灯光。
等到林叙白回来时,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视线掠过那扇门,叔叔现在会干什麽呢?
他这麽想着,就在他经过门口时,里面传来极其细微的丶被厚重门板阻隔後几乎听不见的丶压抑而低沉的闷哼,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张力。(审核请注意,这里是攻睡不着在房间举重而已,不要误解,over)
林叙白的脚步瞬间僵住,血液似乎嗡地一下冲上头顶。
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麽。
叔叔……并没有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冷静自持。
林叙白听得面红脸热,他朝後退了一步,脚下地板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吱嘎声,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瞬间凝滞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断。
林叙白的心脏咚咚跳得飞快,竟然比之前在浴室里跳的还快,他几乎是狼狈地逃进了卧室,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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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次请审核一次性全部标出,从昨天开始我已经连续修改了五次,每次都是不同的地方,删删改改已经不成样子,心很累[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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