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行李箱,直奔林叙白所躺沙发,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额头,手上的温度惊人,烫的顾宴京心惊。
可怜巴巴的小孩儿,怎麽就又生病了,感受到额头上凉凉的手,林叙白不由自主地擡起头蹭蹭。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顾宴京熟悉的脸,迷惑道:
“我是做梦了吗?”
怎麽看到叔叔了。
“是我,生病了都不跟我说?”顾宴京声音颇为严厉。
听到顾宴京满含怒气的声音,林叙白擡起脸笑了笑:
“原来真的是你啊叔叔,我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林叙白这麽可怜,顾宴京也不忍再说他,他问:“为什麽不去医院?”
林叙白因为一些心理障碍,很讨厌去医院,但是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他只是说道:
“叔叔,我不想去。”
“我觉得自己很快就好了。”
他换个地方就是容易发烧,这很正常,烧一烧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好了,我会在你旁边,如果情况不对劲,我会请医生过来,这样可以吗?”顾宴京从来没有逼迫林叙白去过医院,只是会悄悄将医生请回家。
“可以呀。”林叙白说着,然後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顾宴京一边给林叙白喂了退烧药,一边用酒精一点一点的在林叙白头上擦拭,非常仔细,没有一丝一点的错过。
因为退烧药和顾宴京的酒精擦拭,林叙白逐渐睡着,身体的温度也在降低。
再次给林叙白量了次体温,发现他体温在下降後,顾宴京松了一口气。
看他这样,朱飞说道:“是不是好些了?”
“嗯。”
顾宴京这才注意到朱飞还没走,他对此人没有什麽好印象,闻言侧身瞥过朱飞,问道:
“之前是你照顾的小鱼?”
“小鱼?”朱飞反应快,知道他说的林叙白,一挑眉点头:“是啊。”
想到林叙白口中的顾宴京,朱飞故意说道:“小叙生病了好可怜的,我自然要把小叙送回家。”
顾宴京闻言皱起了眉,甚至起身送客:
“时间不早了,谢谢你帮我照顾他,如果有任何需要,以後可以来找我。”
顾宴京说着,将一张名片递给朱飞,然後将朱飞“请”出了房门。
朱飞看着名片上的内容微微吃惊,然後眼见着自己要被送走,他急忙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顾宴京顿住,疑惑问:“什麽话?”
朱飞掐起兰花指,但在顾宴京黑漆漆瞳孔的注视下,他悄然将手放了下来。
同时顾宴京审视了一下朱飞,看他这样,心里明白过来什麽。
朱飞站在门口最後提醒顾宴京:“小叙他似乎有点心里障碍,特别害怕去医院,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你多注意着点。”
朱飞心思细腻,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所在,顾宴京听他这麽说,闻言点头:
“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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