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宗主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所以就靠你了,小蛮。”
“你爹说,等你拉拢了郎婿,咱在朝中就有人了。”
他皱了皱眉:“不够,还得让鸿胪寺卿这个老狐狸早点兑现赌注,你去当鸿胪寺少卿,咱在朝中就有自己人了。”
女蛮宗主也鼓励她:“若郎婿在床上不好使,你尽可以试试在别的地方,比如钻山洞、钻小树林……”
呃……
蛮珠隔着人群看了看苏定岳,想象不出他顶着一张这么正经的脸跟自己钻山洞的样子。
使团7
但她这次来鸿胪寺还有另一个目的。
于是她走向苏定岳,压低声音问他:“郎将大人,鸿胪寺少卿是个值多少银子的官?”
苏定岳看着她,有一会才说:“鸿胪寺少卿官至四品,领俸禄120两白银,兼240石米煤。”
听起来挺值钱。
蛮珠又看似随意地指了指:“那个穿红色官服的,他是什么官,值多少银子?”
苏定岳不假思索地将她指着人的手拽下来:“不可无礼。”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拽人的动作也失礼了,因此颇不自然地说了。
蛮珠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换了另一只手指了另一个官:“那个绿袍官呢?”
苏定岳只能将她的手指抓在自己手心里:“这是鸿胪寺鸣赞李大人,官至五品……”
蛮珠的视线从那个正在记录文书的绿袍官身上划过,手没法动,只好努起嘴巴示意另一个:“那个呢?”
好家伙,这个绿袍瘦官李大人,他头顶的发冠上已经换了一块玉,看起来也不便宜。
……
临近午时,刑部侍郎带着卫兵,将终于醒了的蛮保送了回来。
蛮保带着一身难闻的酒臭味,胳膊弯里抱着昏昏欲睡的老猫,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南国的酒又绵又甜,跟喝冰饮子一样,喝的时候没感觉,醉起来天昏地转的。”
“我迷迷糊糊地见彪哥翻出了窗户,怕它在这异国他乡走丢了,便也跟着翻了出去,我哪知道为什么没惊动人。”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当然,像我这样的高高手,就算醉了,那也还是高高手。”
“徐大人当时在没在屋里,我真没留意。”
“至于刀,谁睡觉的时候把刀带身上,肯定要解的啦,约莫是追彪哥的时候忘记拿了。”
“这酒啊,是见风醉得更狠,之后的事我完全不记得了,哎,以后不能这么喝了,伤得很啊。”
他一迭声地喊冤:“我一个翩翩好儿郎,跟徐大人既无夺妻之恨,又无血海深仇,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啊……”
刑部侍郎显然还没有查到那个真正的凶器的来源,所以他看上去就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