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苍黎起的田垄也被大水冲刷平整了,对强迫症很友好,对苍黎不太友好。
苍黎生气的把锄头扔到一旁,她辛苦一个月的成果没了。
亼拿了最後一个梨洗干净递给苍黎说:
“阿姐,你别生气了,你说的那个田垄我和介都会,我们把它堆回来,生姜和葱我们都认识了,等堆完田垄我和介上山去给阿姐找来,还有小白菜……阿姐,你放心吧,都会有的!”
苍黎狠狠的咬了一口梨子,把锄头捡回来回到山洞口坐下说:
“亼,我问你,像这次这麽大的雨,这里是经常下吗?”她记得刚穿来的时候就是大雨,就比前天的小了一点,地面的积水如出一辙,如果是隔一个月就来一次这种大雨的话,她就得考虑搬家了。
这地方不适合种地,种了也白种,苍黎再勤劳也不愿意做白工。
亼想了想,在记忆里翻了翻,摇头说:
“没有,我记得就下过……”
亼摆着手指头数了数,比了个四在苍黎面前:
“只有四次,每次都隔很久,和香瓜能吃了那麽久。”
说完亼还强调:“这次不一样,以前不会隔这麽短时间。”
苍黎有点疑惑,按照亼的说法那就是这雨一年下一次,大概类似雨季的大雨,下过之後就不会下了,那为什麽她穿来的时候就是大雨,不到两个月又一场大雨?
亼已经记事了,况且这麽大的雨,亼不至于记错。
介也点头说:“以前不会下两次的,这麽大的雨下完之後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冷,会下一点小雨,可大部分时间都是晴天。”
苍黎决定再试一次,这个山洞是现成的,山上也有吃的,还有水源,搬走的话短时间不一定找的到这麽合适的地方,再加上介嘴里的过一段时间会变冷,苍黎心里有了决断,她再种一次,这次不行她就多屯粮,想法子过完冬天,开春後就找个地势高不会被淹的地方或是离开这里去找人群。
“行,我知道了,今天先把田垄喂好,我去泡稻种,明天看地面干的情况种下去,然後上山再挖点小白菜来种。”
苍黎简单说明之後,亼就带着介和尒拿着木棍去挖泥巴堆田垄了,他们看苍黎堆过,知道怎麽弄。
衆还小帮不上什麽忙,就带着馀在山洞门口完。
苍黎兑换出最後一份稻种,土豆和红薯没有换出来,她得留着,万一这里种不出来,不至于什麽都没了。
稻种需要浸泡发芽後撒进田里,苍黎拿出一个做了标记专门用来浸泡种子的陶罐拿出来,把一袋稻种倒进去,装水末过稻种,然後用盖子盖好,等到浸泡透了就把水倒干净,又盖上盖子。
本来应该用布或者麻袋盖着种子,保持湿度和温度让稻种尽快出芽,但这没条件,只能简单的盖着,然後把陶罐挪到有太阳的地方晒一晒。
弄完稻种,苍黎喊三个崽回来喝水歇一歇,又把那些蘑菇干菜都拿出来继续晒,晒干水份才好保存。
苍黎擦了一把汗,看到原先放木头的地方空荡荡的,苍黎忍不住把暴晒中的草龙一把揪成两段。
话是那麽说,但她辛苦三天砍来的树,泡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能用了的树,就这麽没了,苍黎心情很不爽,希望老天爷有点自知之明,把树还她。
苍黎知道老天爷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回头她还得再砍一棵树回来,最好是能找到一片竹林,竹子比树好砍。
花了两天把山洞口收拾了一遍,清理了淤泥,等地面干了,上午翻地,下午太阳没那麽大了就上山挖野菜。
忙活了五六天,苍黎终于把山洞口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白菜葱和生姜又种了下去,发芽的稻种也撒进了田里。
苍黎严肃的看着两块田,动手翻了翻正在晒的小米,抓起一把用手拈了拈,很干燥,差不多可以舂米了。
亼在旁边把干蘑菇收起来,刚捡回来的新鲜蘑菇继续晒,看苍黎搬了那个掏了洞的树桩出来立马跑过去问:
“阿姐,你要做什麽?”
苍黎指着草席上晒着的小米说:“把小米到进来,我给它脱壳,晚上我们煮小米粥吃。”
亼二话不说就把小米装进苍黎做的舂米工具里。
苍黎找出自己用木头做的大锤子,类似砸糍粑的那种大锤子,试着砸下去,看了一眼,调整力度之後就一下一下的舂米。
晒干了小米还是很好舂的,就是有点费力,六七十斤小米,苍黎分了三次,中间亼和介还换了换手。
舂好的米和壳还没分开,苍黎拿出用草编的筛,把和壳混在一起的小米放上去,找了个风口,双手端着大筛往外把小米扬起来,轻一点的壳就随着风吹出去,没几下,草筛里就只剩下黄灿灿的小米了。
所有的小米都处理好之後,苍黎掂量了一下,比她预计的少些,估计只有六十来斤,但也够吃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