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策皱了皱眉,并未将她的胡说八道听了进去。
他只是好奇。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方成炀与卫侯玉走得近。
而薛真,更是卫侯玉培植的细作。
这麽两位,都偏向于卫侯玉,也会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和吗?
赵长策收起了弓。
他的身上,散发一股淡淡的血腥。
年轻男人睨了少女一眼,淡淡点评,“方才,你的身手不错。”
薛真握住了匕首,笑得灿然。
“我先谢谢赵大人的夸奖。不过,我怎麽觉得,你是觉得我贪生怕死,躲在了角落茍生。”
赵长策点头,“知道就好。”
被他这麽一说,薛真的心情,忽然有点儿失落。
赵桥却觉得,主子的夸奖,是有几分欣赏的。
一个不习武的弱女子,当然比不过手持长刀的杀手。她待在角落,不出去添乱,是很明智的。
薛真垂下了脑袋,睫羽在她的眼睑,投下了扇形的阴影。
少女的声音低低的。“赵大人,你这麽一说,我是很伤心的。
原本,怒默许我跟来,我以为,是大人信任我的能力。
于是,我便想着,要更加努力,为赵大人挣一份荣光,也让旁人莫小瞧了我。”
她说了这麽一番长篇大论,赵桥也有些感动了。
柔弱的薛真,竟也有这般的大志向呢。
赵长策的唇角微勾,忽地低笑出了声。
年轻男人的眸底,掠过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微光。“你这般志向,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事实证明,薛真的药方,还是厉害的。
在嘉州水患结束之前,困扰大姚许久的水疫,终于结束了。
最惊讶的不是赵长策,也不是卫侯玉,而是李竹山。
他学医几十载,到了花甲之年,却每层想到,自己会败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回京的途中,赵长策也很是好奇。
“你怎麽知道水疫的药方?”
薛真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岭南生活多年,对于这种事情,比较有经验。
“赵大人,你这般刨根问底,难不成是。。。。。。”
少女忽然凑近,她的瞳眸笑吟吟的。
赵长策纹丝不动,看着嬉笑的少女。
他听她笑嘻嘻道:“你是想窃取我的秘方?或是……对我这个人,起了爱慕之心?”
话音未落,赵长策猛地起身。“不可理喻。”
年轻男人容貌秾丽。
少女一句轻飘飘的话,却令他雪白的耳尖泛了一层薄薄的粉。
赵桥在外边赶车,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见主子一脸怒气的出来,他立马腾出了位置。
“主子,前面就是盛京城了。”
赵长策和薛真,终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