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简直想笑。
是她凭空多出了一段记忆吗?
薛真冷笑,决心与他掰扯清楚,“我不等你?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自己任性胡闹丶心胸狭隘,特意撇下了我和郡主?!”
任性胡闹?
心胸狭隘?
昌平和琥珀听得眼皮直跳。
真真太敢说了。
只听“砰”的一声,年轻男人重重的放下了茶盏。
他的眸中,淬了明烈的寒冰。
是不是他太纵容薛真了,她胆敢这麽说他?
赵长策不高兴,薛真也不惯着他。
少女唇角的笑泛冷,“你走得可是很潇洒,留下了我们两人。当时,整个盛京城的人,都在看我和郡主的笑话!!!”
昌平和琥珀,缩成了胆怯的鹌鹑。
赵长策终日以笑待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温和可亲的角色。
相反,年轻男人性格骄傲,底色与他的容貌一般,瑰丽灼灼,明媚夺目。
昌平不想看到薛真受气。
她鼓起勇气,试图从中调和,“小叔,男子汉大丈夫,那件事情,确实是你不对。”
赵长策一记冷冷的眼刀掷去,女童瞬间息了声。
他笑得温柔,“昌平,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昌平的心中,忽的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薛真也默默的看着赵长策。
直觉告诉她,赵长策的嘴里,说不出什麽好话。
年轻男人夸奖昌平,“既然你这麽善解人意,那等会儿你走着出去,我只带她一个人。”
“为什麽?”昌平急急的问出了声。
薛真愤愤的瞥了赵长策一眼,呵,被赵长策坑一次就够了,她才不会上当。
赵长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眼角却是凉的,“呵,你这麽高洁傲岸,马车装不下你。”
昌平的面色一白,什麽,小叔不带她出去玩了?
薛真也笑了。
她看向赵长策的眼神,越发冰冷。
赵长策,就是一朵绝世!极品!!黑心莲!!!
落脚的地方,是多景楼的一间奢华包厢。
崔金宜早早的在外边等待。
一见薛真和昌平,他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九郎,这就是你所说的贵客?”崔金宜本就好奇,什麽人,能是赵长策口中的“贵客”?
呵呵呵。
赵长策理所当然,“是呀,真真和昌平,难道不是吗?”
崔金宜板了一张脸。
当然不是!!!
虽然崔金宜很失望,并不欢迎薛真,但少女却是自来熟的进了厢房。
少女嗓音柔和,“多谢崔郎君款待。”
昌平和琥珀也笑着跟了上去。
多景楼,虽然是个正经酒楼,但来楼里的客人,要麽赏舞,要麽听曲。
昌平是个孩童,薛真也是未出阁的少女,小小年纪,便接触这些,未免不雅。
于是,几人便商议,要玩叶子戏。
昌平以为薛真不会玩,便和琥珀一同,为薛真讲了叶子戏的许多规矩。
每局叶子戏,有四十张纸牌,分为十字门丶万字门,索子门丶文钱门。
其中,以十字门为上,文钱门为下。
吃牌规则也很简单,用一个词概括,就是——以大压小。
可是,玩了三局,都是薛真成了赢家。
昌平和琥珀,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她。“真真,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