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表情古怪,她斟酌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辞。
“哦。。。。。这样啊,大公子哥哥,我想,你既有要务在身,还是去忙,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还是不擅长跟卫侯玉待在一起。
一擡眼,却看到轻笑的年轻男人。
他的笑意渐浓,配上淡雅清隽的皮囊,愈发温润如玉。
然而,卫侯玉那双浅色的瞳孔,却牢牢锁住她,专注得……近乎诡异。
仿佛,他在盯着一个自作主张的猎物。
薛真也不知道,自己的脑中,为何萌生了这个毛骨悚然的想法。
但是,她完全不想再和卫侯玉虚与委蛇。“大公子哥哥,我想。。。。。。”
年轻男人却淡淡道:“薛妹妹,很快便到了,不必心急,再等一等吧。”
卫侯玉的话,从来听不出什麽情绪。
薛真甜甜的假笑,丝毫未变,心中却隐约泛凉。
卫侯玉这个狗东西,是不是知道了,二殿下丶卫家丶方家的消息,是她散出去的。
那故意射偏的一箭,也是警告她的。
彼时,银月溶溶。
赵长策却久久伫立原地,未曾移开目光。
年轻男子昳丽明艳,一双浓黑湿润的眼眸,泛涌了腾腾的郁色。
似不甘,又似挫败。
种种情绪,激烈交织。最终,只化作唇边一声极轻丶极冷的笑。
“呵。”
瞧呀,真真对卫侯玉,多麽的死心塌地。
旁观者崔金宜,极其无聊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先前玩叶子戏,薛真假意询问多景楼,他百般不肯。如今被很多人盯上,反倒不慌了。
“好困呢。”
崔金宜揉了揉困倦的眼,眼角挤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你说,怎麽这麽多人,想要你的多景楼?”
这当然是废话,多景楼之富有,堪比大姚的一个国库。
旁人眼红崔金宜,就连薛真也以为,多景楼是崔金宜一人的。可是,外人都猜错了。
崔金宜一侧目,却觑见了浑身阴郁的赵长策。
秾丽的年轻郎君,皮囊骨相俱佳,一脸阴鸷,活脱脱一个怨夫。很明显,他心情不好。
崔金宜的心情也很差。
今夜月黑风高,喝酒正好。
赵长策这个家夥,千里迢迢从边关回来,却连休息都顾不上,非要跑来凑热闹。
闲得慌。
崔金宜伸了个懒腰,一语道破天机,“看吧,他俩,就是有一腿。”
回应他的,是一记极狠的暴栗。
“嘶。。。。。。”
他妈。的,赵长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