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麽好商量的事情?
姜颂禾故作骄傲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们啊,之前你们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吗?”
顾枳聿恼羞般,粗鲁地揉了揉姜颂禾的头发:“你这小鬼,怎麽还记仇呢。”
“啊——”姜颂禾挣脱他。
姜颂禾顺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都让你弄乱了。”
“没跟你开玩笑,”顾枳聿严肃道,“讲真的,这次你要是真能帮我们警方把这次的案子破了,我承包你一年的零食。”
姜颂禾斜眸,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不限数量?”
顾枳聿刚想说不限数量。
结果他一想到姜颂禾那不饶人的性格,他有些认怂了,他伸出两个手指:“两……”
话音还未落,他又重新伸直了一根指头。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他道:“每次三块钱的。”
239小汽水……爆炸果汽糖……薯片饼干……还有菠萝奶糖和唐僧肉辣条,好像都能买了。
姜颂禾冲着顾枳聿的方向亮了下手掌心:“成交。”
“成交。”顾枳聿顺势拍上去。
“现在可以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吧。”顾枳聿道。
“我知道的其实和你们差不多,我也一直想不通,既然死者想让我目睹他自杀,那麽他又为什麽把自己包裹的那麽严实呢。”姜颂禾道。
“还有死者的同病房舍友——张晋升,也也很奇怪。”姜颂禾继续道,“当初我在医生诊室遇见他的时候,他差点因为想出院跟医生打起来。”
“现在又说自己想出院,只是因为自己没钱了。”
“并且,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好像是在害怕什麽。甚至在听到我说是他把死者从五楼推下去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口气。”姜颂禾道,“所以我怀疑他和死者之间,一定还发生过一些我们没有调查出来的事情。”
林建刚像是也察觉到了不对,他说:“顾队,我觉得禾禾说得有道理,我们进屋的时候,张晋升确实表现得很紧张,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性格内向,在见到警察以後,会本能地害怕,说话支支吾吾。”
“现在看到,他估计是想隐瞒一些事情。”
顾枳聿沉默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
他细想了一会儿,继续问:“禾禾,你那边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觉得那个胡军也挺奇怪的。”姜颂禾陈述道。
“怎麽奇怪了?”林建刚问。
“不知道你们听出来了没有,在他跟你们说我在撒谎的时候,很刻意的跟你们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我是小孩,我的话不能信,”姜颂禾道,“可是在这次案子中,我不仅仅是一个小孩,我还是这次案子的目击证人。”
“他让你们不要信我,意思就是说,也不要相信我的证词。”
“我想不通,身为一个主治医生,他为什麽要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他是真觉得我听不出来吗?
顾枳聿和林建刚沉默着,不置可否。
半响,顾枳聿长叹一口道:“算了,这件事情以後再说,我们现在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林建刚好奇地问。
“张晋娴的家,”顾枳聿调整了一番方向盘,“我去看看,张晋升到底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