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涵呵呵笑:“恨生长得太像小钟先生了,不是钟先生的私生子,那也是他们家的血脉吧?不然你怎麽可能收他当干儿子?他什麽身份我不问,现在许见春找过来,肯定要对恨生不利,你是干妈,快回来吧。”
聂青箐再次把许见春的举动,和宋照的猜测,跟何律师通了气。
何律师说他们那边会做安排,让她有兴趣,就回酒店看好戏。
那要看的,聂青箐正想出口气呢,也得防着汤圆他们随时会回酒店,会撞上。
……
顾乐涵也是个爱瞧热闹的,在酒店门口等着,然後跟赶回来的聂青箐嘀咕:“小婶,小钟先生打电话,说你回来後,给他打个电话,然後就去叫他大嫂下来接电话。”
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打不了香港那边的电话,前台的可以,聂青箐通知了小钟先生,随後和乐涵说:“你们是做服务业的,别去讨骂,她在哪个房间?我去叫,我已经得罪她了,不怕。”
……
聂青箐敲开了许见春的房门。
许见春还在恼火,她确实不是个草包,马上反应过来,揪着不放:“这家酒店,居然把客户信息泄露给你,我一定要投诉!”
聂青箐:“你投诉啥呀?大堂那边有你的电话,我正巧听到,好心来通知,你赶快去接吧。”
许见春:“你搞什麽鬼?我不去。”
聂青箐说:“知道你不去,所以找你的电话让我说,你孩子生病了,你还是去一下吧。”
许见春是不信的,但心里挂念着孩子,不去不放心。
她冷冷看了聂青箐一眼:“你要敢骗我,我不会善罢甘休。”
聂青箐不屑的“哼”了声,回房间休息去了。
找许见春的电话,是家里她最信任的保姆打来的,保姆说孩子生病了,言辞恳切着急。
许见春毫不怀疑,立刻收拾行李,离开了上海。
……
汤圆他们回来的时候,许见春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晚上在乐涵酒店的餐厅包厢吃的饭,汤圆絮絮叨叨,说着今天一天玩的项目,晚上还留在酒店,再陪陪恨生。
这一天的相处,比聂青箐带了一个月都强,恨生明显情绪放松多了。
恨生洗澡的时候,汤圆溜到聂青箐这边来,一副问到底的势头。
“妈,恨生洗澡呢,我说不想排队,到你这边借卫生间洗澡,冲凉得给我留五分钟时间吧,所以,你就别打哑谜了,跟我说说,恨生的情况到底怎麽回事?他长得好像显宗叔叔,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那你收他当干儿子,这辈分可不对。”
聂青箐头疼,怎麽都看出来了?乐涵能,汤圆也能,那以後别人也能看出来,包括恨生自己,除非不让他见到钟家的人。
别人能瞒,汤圆这性格可瞒不住,要不告诉他,他就得自己去打听。
聂青箐就说:“恨生他爸爸是钟显祖,他是钟先生孙子,现在他爸爸想认他,但他後妈坚决不愿意,恨生坐牢,也是他後妈的手笔,总之情况很复杂,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能瞒多,你在恨生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帮着打掩护吧。”
汤圆听到这麽大的消息,很兴奋,聂青箐不知道这种事有啥好兴奋?
“你干啥?别想坏主意。”她叮嘱。
汤圆:“不是,我就感慨一下,恨生这身世,就跟我看的武侠小说里主角一样坎坷,他以後肯定有大出息!”
聂青箐笑骂:“你少看点小说吧,不是要洗澡吗?赶紧的,别让恨生起疑心了。”
……
隔天一大早,晓音回去上班,糖糕丶汤圆丶小远他们回学校上课,聂青箐就把恨生带去工地。
有时候她忙的顾不上,恨生就跟在监理们後面,安安静静看他们做事,一样一样记在心里,没给谁添过麻烦。
大家知道他是聂青箐的干儿子,对他都挺好的。
……
另一边,许见春回到家,发现孩子们都好好的,压根没生病。
保姆战战兢兢:“太太,是先生让我这麽说的。”
许见春找丈夫理论,反而被大钟先生掐住脖子威胁:“恨生是我的儿子,你伤害我儿子,还指望我对你客气?”
许见春有些怕,不甘心:“为什麽你对一个私生子,比对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器重?”
钟显祖说的话,其实挺伤人的:“因为他是我的长子,你也搞搞清楚,如果不是他。妈妈当年被迫离开丶我找不到她,我们俩压根不会结婚。”
许见春冷笑:“她也就是死了,她要还活着,看到你一个女人接着一个的找,一样会给你们的孩子取名恨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