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地捂住陆眠之的眼睛。
上一个这样对陆眠之这样做的人,背部青紫了一星期。
但曲一岘没工夫去考虑后果了。源源不断地暖意从两人相贴的皮肤那儿涌过来,曲一岘腿都爽软了。
为了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曲一岘咬了咬嘴唇,羞耻地问:“猜、猜猜我是谁?”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陆眠之捉住。
来了来了。
曲一岘闭紧了眼睛。
作为当时在场的“物证”,曲一岘是亲眼看着睡眼惺忪的陆眠之捉住对方手腕,把对方按在地上的。
那一声闷响,曲一岘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说真的,原型是小枕头就这一点好。
他一点也不怕疼。
真的,一点也不怕。
曲一岘紧张地闭紧眼睛,睫毛不停地颤动。
结果陆眠之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捉住了他的手腕,懒洋洋地开口问:“谁呀?”
他的睫毛和曲一岘的掌心相触,刷得曲一岘手心痒痒的。
曲一岘有些不自在地贴得更紧了一些,有些心虚地延长触碰时间:“你猜。”
“你是不是……”陆眠之顿了一下,像是在配合曲一岘做出思考的样子。
曲一岘等着他的下文。
他以为会从陆眠之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没想到对方问他:“如果再不碰我,你是不是快维持不了人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眠之,一个爱打直球的男孩子。
第39章
陆眠之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但手却逐渐握紧。
他感受着少年手腕处的微弱跳动传来,把话题引回了最开始的游戏:“所以现在捂着我眼睛的人到底是谁呢?”
周五的最后一课,隔壁班上的是数学。
男老师有力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是在讲中午小练做的题。
曲一岘不自在地转了转手腕,却被陆眠之握得更紧。
“嗯?”陆眠之语调上扬,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但曲一岘知道,对方现在绝不是平时的懒散状态。
如果是这样的场景生在曲一岘刚化形的那一天,那曲一岘一定会慌乱得不行。
可现在已经是他化形的第十天,这样的场景也已经在他的脑海里上演过数百次。
何况还有梁亦帮他。
曲一岘低下了头,轻声问陆眠之:“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你转学来的第一天。”
“为什么不那天就揭穿我?”
“那时候我还不能确定。而且我也想听你亲口跟我说。”
陆眠之轻轻拉开曲一岘覆在他眼前的手,看着前面立在桌上的表盘,注视着表盘里微微垂头的少年倒影,等着身后的少年开口。